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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太好了,以至于他太自信,太有责任。
这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能劝就劝吧。
贺溪亭脸色凝重,自然也知道师尊在指什么,可是他无法对此视而不见,于是他说。
“师尊,阴阳平衡,贵生重生,我一直坚信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
我生于仙山,自小便因为天生仙脉一帆风顺,可是我如果依赖自己天生得到的优势只顾于自己,而什么都不去管不去做的话,我想,那我永远都得不了道,修不成果。”
“这大道,需要我的绵薄之力,何况那还是我的师妹,我更不可能不去管。”
他太执拗,甚至在北尧看来,他有些冥顽不灵。
说再多也无用,路还是要靠自己走,走得多了才知道是对是错。
不过看样子,贺溪亭这头倔驴是不会回头。
也罢也罢,初生牛犊不怕虎,随他怎么折腾。
愿意去插手别人的因果,自己也不会再去多管,等到事情无法收尾了,自己再出来帮一把吧。
北尧摆了摆手,背手离去。
临走时他还贴心的提议让霁薇住进春玉水榭,这里是贺溪亭父母飞升之地,仙力充沛,确实有利于她修行。
明明当时贺溪亭还在犹豫,眨眼间才反应过来,人此刻已经在这了。
沉思时,馒头俨然跳到石几上,与烛九缠斗起来。
它将烛九压在肚子下面,抬爪狠狠去锤它的脑袋。
烛九吐出信子,几近昏厥。
贺溪亭揪起馒头,它不服气的冲他挥舞着爪子。
“她天生与灵兽有感应,你再打下去,她若是感应到可就要再度昏迷了。”
馒头自然听懂了那个“她”
是谁,它垂头丧气,不忿的蹬了两下腿。
贺溪亭将它放下,烛九缓了过来,往他手边靠了靠。
馒头恶狠狠的冲它呲牙,烛九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贺溪亭摇头,替它辩解:“不怪它。”
馒头仰着头看他,似乎在说:“如果不是因为烛九顽劣,它的小主人也不会遭如此大罪!”
“嗯,确实该罚,往后没有我的允许,它不会再出封印。”
烛九蔫儿吧唧的垂丧着脑袋,吐着信子游进了玄虚镜里消失其中。
随后,得了贺溪亭的默许,馒头腾空起飞朝霁薇屋里过去。
望着雪白小兽的背影,贺溪亭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什么。
霁薇睡了整整一日,待到起身下床时,她抻了抻身子,活动着僵硬的四肢。
馒头亲昵的飞到她身边,霁薇伸手抱住它,戳了戳它的脑袋。
馒头眯着眼睛在她怀里打滚,霁薇扑哧一笑,笑弯了眼。
醒来之后,心中不知被什么填的满满的,令她心情十分愉悦。
她将镜中世界抛诸脑后,也不愿去想烛龙应劫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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