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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喜很快被人抬下去诊治,踏雪重新回到扶姣脚边。
扶姣看着一队又一队禁军出入猎场,而顺充容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还有谁在里面?”
出了事,还牵扯到了太子和公主,禁军入猎场后迅速告知了那些还在狩猎的达官显贵,人已经出来的差不多了。
“回皇上,只有镇英侯府的褚小姐还未出来。”
他说的是安宁。
扶姣不动声色的看向顺充容,她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到现在的面如菜色,也不过短短片刻而已。
、
顺充容捏紧了手中帕子,心中涌上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谁都出来了,只有安宁还在里面?
那些死士任务失败了,让重璜和冕儿平安的出来了,可就算任务失败,这件事也牵扯不到安宁身上才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做什么呢……
顺充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观察扶姣。
先是重璜和冕儿全身而退,后又是官喜狼狈逃出,身上的那支毒箭正是出自于镇英侯府,这让顺充容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她看扶姣,又看到扶姣脚边的踏雪。
没错,没错,都和没出事之前一模一样,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顺充容越想越不安,她不怕任务失败,几个死士罢了,死了就死了,可要是安宁出了什么意外,她如今的筹谋就都成了笑话了。
留给她不安的时间并没有很久,皇帝的禁卫军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很快就有人抬着一个担架从猎场中走出来了。
那担架很简陋,估计是禁军们就地取材完成的,那上面鼓起一个小包,足以见得躺着的人身量娇小尚未长成,而在她身上覆盖着的白布已经尽数被鲜血染红。
禁军队长抱拳下跪,一脸肃穆:“回禀陛下,微臣无能,赶到时,褚小姐已经……已经遇害了。”
“你胡说!”
比起皇帝,先开口的却是顺充容。
她猛地从席位上站起来,声音无比尖锐,手指上戴着长长的护甲,像是能戳死人,直愣愣的指着禁军队长。
“你这个庸臣!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个上面的人怎么可能是安宁,怎么可能是本宫的安宁!”
禁军队长垂着头,没做任何辩驳。
但是很快,一具又一具的死士尸体被拖出来排列在众人面前,顺充容的双眼血红,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扑上前,颤抖的手伸向担架。
扶姣冷眼看着,顺充容明明已经摸到了,可她却不敢掀开。
她竟然也会知道怕。
既然会怕,怎么不想想,当她派出去的死士箭头指向别人的孩子时,旁人又是什么感受?
如今这一切,不过都是她自食恶果。
所谓因果轮回,大抵就是如此吧。
当初扶姣入宫,本来并不想对顺充容和安宁出手。
即便不能让安宁离宫,凭借重璜这个太子,扶姣成为皇后也只是早晚的事。
大家都不动手,自然就能相安无事。
可是顺充容偏偏纵女行凶,让安宁对她一次又一次的下手,肆无忌惮,最终将主意打到了重璜和冕儿身上,那就不能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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