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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未亮,二人便纵马往回返。
行至京郊,临要转去古道之时,恍然想起那五里铺子与解厦,便调转马头,朝那处行去。
踏进京郊客栈,仍旧那般宾客络绎,一切恍如昨日。
叶任生行至大堂,直奔廊角长板凳,却并未发现那熏醉不已的酒客。
又走向廊外栏杆,空空如也。
朝四处巡过一圈未寻到解厦后,她回到堂内寻那小二。
“小二,你可曾瞧见那身着粗布麻衣,终日躺在此处熏醉不已的酒客?”
“什么酒客?”
那小二忙得满头是汗,并未听明白她的话。
叶任生指向廊角,“就是在这长板凳上的酒客,名叫解厦。”
“不知道啊,”
小二连连摇头,“客官你瞧,我们这客栈人来人往,那五湖四海的甭管是书生还是酒客,囊中羞涩时,来此处寻个角落一躺,我们也不会赶,但你若单问某日来者何人,那小的还真的是没法指名道姓啊。”
听闻此言,叶任生只好松开了那小二,“失礼失礼,你且去忙。”
小二也没多做招待,拽着抹布便朝另一头的坐席走去。
寻不得解厦,叶任生又朝那岔口大枯树寻去。
两里地并不远,放眼望去,五里铺子仍旧只有那道破碑,孤零零地伫立在荒芜中。
四处偶有归鸟鸣叫,叶任生侧目望去,只觉天地苍茫。
那曾经有幸一道走过的友人,不过才一日一夜,就这般消失在人海茫茫,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
最后看过一眼那孤寂的破碑,空旷到荒芜的五里铺子,叶任生调转马头,转身离去。
哒哒声起,马蹄西南而去,扬起阵阵黄尘。
游人行此匆匆,回忆不堪汹汹,两别过,不知何时再把酒,将往事唱空。
槐花酥饼
◎“林掌事是在我之前已经回去了吗?”
◎
快马扬鞭回到晟州,叶任生只回家中放下行囊,与“父亲”
简单交代了一番京都情况,便直奔商会而去。
穿市而过之时,往来商户见其纷纷问候。
叶任生抿唇颔首,尽力掩去面上仆仆风尘之色,倒也架不住几日不见,往来皆是挂念。
“听闻叶掌事不日前才去那京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必一路匆匆,甚是劳苦。”
“可不。”
“叶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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