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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就近坐在凳子上。
邓琳站在讲台上,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居高临下地说:“这件事我报告给了学校,学校已经报警了,一会儿就来彻查这件事。
现在所有人去操场集合军训,把教室空出来方便排查。”
沐阳注意到韩意身子紧绷,方才还能隐藏的慌乱现在明显的写在脸上。
估计他也没想到会到报警的程度。
沐阳讥诮地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大家陆陆续续的往外走,沐阳借着人流走到讲台上,小声问:“邓老师,严阴郎呢?”
邓琳蹙眉:“我不是早让他回来了吗?他不在?”
沐阳心里一惊,“没有啊,他没回来过……”
邓琳扫了一圈儿教室,低声嘱咐:“我要在警察来之前去操场守着不准任何人离开,你去监控室看他去哪儿了,找到他把人带回来。”
沐阳连忙答应,不顾别人好奇的视线快步跑了出去,心里急得不行。
这呆子在这个节骨眼儿去哪儿了?!
老实回来等着警察调查不就行了吗!
严阴郎在哪儿呢?
他在学校围墙的一个狭窄的角落,也是学校唯一的一个监控死角。
有人约他来的。
他的湿润的掌心里握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笔锋劲道凌厉,字体出奇的漂亮———钱在学校东南角的垃圾桶旁。
严阴郎不傻,他知道有人故意引他来,是福是祸尚且不知但他还是来了。
就像邓琳说的,他是班长,丢了公费是他无能,把钱找回来是他的责任。
他被人厌弃了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一份信任和善意摆在他面前,他不能辜负。
梧城里种满了梧桐树,学校也不例外,林荫小道的梧桐树粗壮茂盛,层层的树叶相交阻挡了炽热的阳光,钩织出一张绿色大网把这个僻静的角落覆盖。
严阴郎踩着干燥的地面朝里走去,尽头的二人叼着烟,脚边已经落了好些烟头,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闷热的空气让他们不耐烦。
“来了啊。”
韩兴靠在墙边,衣服松松垮垮仍是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看着来人,“可以啊,就这么一个人来了?”
严阴郎在他们几米外站定,看着张元手里熟悉的、沉甸甸的信封,开口说:“把钱还我。”
“哑巴也会说话了啊。”
张元把最后一口烟吸尽,烟头朝严阴郎扔过去落在他脚边,嘲讽地说:“以前遇到被我们拳打脚踢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现在知道出声了?”
严阴郎始终盯着信封,固执地说:“把钱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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