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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良拍起惊堂木,不由陈康反驳,只朝慕汐道:“你既有法子可解,便可试试看。”
“是,大人。”
慕汐拜托一衙役从衙门内殿取来自己的红木药箱,先为那妇人从太阳穴开始针灸,接着便是颈椎、膀胱经等部位。
约半个时辰后,慕汐针灸完,方从药箱里掏出一小瓶,从里头拿出一粒小小的褐色药丸送进那妇人的口中。
而后慕汐朝谢良道:“回大人,此毒已解,且一个时辰后,她便会转醒。”
“一个时辰?你说她醒,她便必定能醒么?”
陈康望了躺在木板上丝毫未动的妻子,不觉冷笑一声,当即向谢良禀道,“回大人,此女妖言惑众,捏造出什么天芫花毒混淆视听。
草民恳请大人立刻将她收监,以免她在此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慕汐闻言,泰然自若:“她能不能醒,世间到底有无天芫花毒,一个时辰后便可真相大白。
陈大哥为何这样急不可耐地要大人将我收监?又或者说你这般着急,是害怕你夫人醒来,会当场指证是你下的毒?”
慕汐此言道得猝不及防,台下看戏的众人闻言,一片哗然,登时惊得连手里的瓜子都险险拿不住。
“你这妖女,少在这血口喷人,”
陈康尚未辩驳,那老妇立时跳出来张牙舞爪地指着慕汐怒喝,“我儿子怎么可能干这种缺德事?”
“肃静,”
谢良一拍惊堂木,肃声道,“慕姑娘,若无证据,切不可胡言乱语。”
“证据在此。”
谢良的话音未歇,人群后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来人虽戴着帷帽,然单听声音,慕汐便知正是谢妩。
她身后,正跟随着三名衙役。
两人抓着一中年男子上堂,另一人端着一红木小方盒。
“谢妩见过大人,”
谢妩朝谢良拱手,指着那红木小方盒道,“回大人,这里头便是天芫花干花。”
一面道着,谢妩转而又指着那中年男子道:“此人,想来在场的各位都认得,他便是锦安堂的掌柜章大夫,而陈康用以毒害他家夫人的天芫花便是从章大夫处得来的。”
谢良示意衙役将盒子打开,一瞧,那花虽已干瘪,可花色仍是鲜如血滴。
果如慕汐所言。
陈康见状,抵死狡辩:“你说我要害死内人,那我意图何在?我纵然行凶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慕汐冷笑,道:“因你看不上这个为你苦了十几年的糟糠之妻。
陶氏作为童养媳,早早便被卖到你家,以一己之力养你全家、供你读书。
你不过中了个秀才,便自以为高人一等,去勾搭章大夫的独女,可你亦绝非是与她情投意合,你不过是看中了日进斗金的锦安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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