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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的深宫内院,日子实在太无聊,长期的紧张、寂寞已经让一些妃嫔们心理焦虑甚至有些变态。
她要做隐身人,只除了一个院子里住着的兰嫔,正应了那句一山容不得二虎,即使她现在装病猫,安分守己,兰嫔也不时的磋磨她。
今天一杯烫水没拿好洒落她一身,明日变相的让她在冰中罚站,后日夺了她屋中的火炭,再然后让她抄经书、帮着绣花做被子或许通过这些方式,兰嫔能找到一种存在感,能欢快些。
世上有个成语,叫得寸进尺,很多时候,忍让只会换来对方越发的肆无忌惮、张狂嚣张。
季景澜淡淡的想,昨天的事想必还会有后续,自己想独善其身也不容易。
说来话长,原来昨日季景澜吃完午饭钻进被窝汲取暖气,来了月经肚子总是不舒服,痛经这毛病两世来都如影随形,她也算习惯了,平日也不当回事,以前听老人说等生了孩子就会好,她没生过孩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季景澜正趴在那闭目养神,就听外面一阵吵闹声。
兰嫔贴身宫女尖尖的声音中混着青竹不住的求饶,季景澜眉头皱起,当听到青竹一声急过一声的哭叫后,她暗叹一声,掀被坐起。
门口处的秋月几步走上前来,垂着眼睛支吾着开口:“采女”
“外面怎么回事?”
季景澜一边穿鞋一边低声问。
秋月看了一眼季采女,谨慎回道:“想是青竹去外面折了几条冬梅,被兰嫔怪罪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那丫头也不过十三岁而已,还是个半大孩子,虽然平日里强装成熟,也改不了浪漫心性,青竹大抵是爱极了那池边的梅花,在她面前提过好几次。
如今实况紧张,后宫里人人都安分守己,这个兰嫔纯粹是活的不耐烦了,沈家被皇上拉拢,王家被人暗地里联合起来弹劾,罪状一箩筐,满身的虱子不得不先止痒。
两面三刀、摇摆不定的陈家被第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镇压。
上将伐谋,庙算多者胜,求之于势,能择人而任势,皇帝在下一盘棋,通观全局,谋人谋事,种种举措有意无意,虚虚实实,狡猾的让人防不胜防,匪夷所思!
兰嫔以为靠着沈家就能安生了?谁又能说这不是变相的捧杀!
没准下一个就是她们
垂头之际,季景澜眼中闪过嘲讽之色。
秋月见季采女顾不得穿好衣服,裹着披风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便也加快脚步紧随其后。
挨了几个巴掌的青竹哭红了眼,她颤颤巍巍的跪在雪地里,哭着告饶:“求兰嫔饶命,奴婢觉着这花开的好,还想着给兰嫔送几枝过去添香。”
兰嫔施施然的笑,眼睛像是看脏东西似的瞟了青竹一眼,不屑道:“你以为本嫔会喜欢?”
青竹不敢再接话,眼泪却流的更汹涌起来。
兰嫔眼神锐利,冷声道:“你一个小婢女竟敢妄加揣测主子心思,简直不知死活,柳画,再掌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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