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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德彪西没有停止叫唤,佟永望察觉到异样,鼻翼动了动,这才闻到一丝血腥味道。
浓眉蓦然紧蹙,他寻着血腥味道侧脸低头,闻见味道来自身前人的左臂位置。
“你又受伤了?流血了?”
佟永望紧张起来,松开手臂,他看不见春月的伤口在什么位置,所以也不敢随意触碰她。
“嗯,不用担心,手臂划了个小口子,刚刚已经包扎好了。”
春月动了动左肩,看见风衣袖子染了星点血迹,看来是刚才飞跨天台的时候扯到伤口了,血渗了一点出来。
佟永望先蹲下身示意德彪西回书房,再起身往玄关走:“快进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他心急,也没想这句话的“语病”
在哪里。
春月看见摆在地上的淡粉色拖鞋,是她的码数,她低头,笑着换上。
“拖鞋的码数刚好呢。”
她脱下风衣,走到沙发坐下,提醒他:“我现在坐到沙发上了哦。”
佟永望现在哪有心情去管拖鞋的事,他半跪在地,将手掌平摊在她身前:“左手给我。”
春月乖乖将左手递给他。
“哪里痛就要告诉我。”
佟永望一寸寸小心地往上摸,直到指尖触到了纱布。
血腥味道不太重,裹挟着碘伏的味道,他细细摸索出包扎的范围,低声问:“怎么受伤的?”
春月低笑道:“我爬树想去摘芒果,不小心被树皮划破了口子……”
这是没多久之前郭明亮安慰魏茵说的谎话,但佟永望不是魏茵,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大话。
你怎么整天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
还有背后那些伤疤,又是怎么来的?
都是爬树给刮的么?嗯?
一直以来,佟永望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一个个问号在胸腔不停翻滚,已经挤到嘴边了又被他咕噜一声咽回去。
他有种预感,若是他问出了口,这一次或许就是他与春月最后一次见面了。
朦朦胧胧中,他能感受到春月看似轻松和善的态度里,依然筑起了铜墙铁壁。
佟永望尽量让眼睛对准了她的视线方向,另一手握住春月的左手手腕,拇指指腹隔着薄薄的皮肉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
他无奈一笑:“那你下次爬树时,可要再小心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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