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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炒了个蛋,看得齐妙心里不舒服,“要是知道你们回来,我和娘就不把鱼吃了。”
谢崇华笑问,“鱼好吃吗?”
齐妙转了转眼,“不好吃,难吃。”
“嗯,那就没念想了。”
“嗯。”
沈秀和幺儿对视一眼,果真是新婚燕尔,都不顾及旁人仍在。
吃过饭沈秀让他们休息去,连齐妙要帮忙也赶她走,低语说道,“快回屋去捂热被子睡觉。”
这个时候说睡觉,齐妙可听出来了,这是赶她快去给她造大胖孙子呢。
她脸微红,洗了手才进去。
进屋见他背身在铺被子,背影看来更是消瘦三分。
谢崇华闻声,还未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贴脸靠来,“妙妙。”
“你不是去接三弟吗,怎么迟了这么多天,还瘦了这么多。”
脑袋在他背上磨了磨,磨得他背痒。
捉了她的手拉到前面,捧了她的脸瞧,以额相顶,说道,“一定是太挂念你了。”
齐妙没好气道,“你怎么也油嘴滑舌了,不许说假话。”
谢崇华仍笑看她,又见她瞪眼,才道,“三弟半年前就没去书院了……”
他将事情挑重点的说,因要提及邵大夫,只能将自己得病的事简略一提,“……便是这样耽误了几天的。”
齐妙咬牙道,“那个温洞主真不是东西,身在书香之地,却沾了一身铜臭味,道貌岸然伪君子,我呸!”
谢崇华轻捂了她的嘴,“犯不着为这种人说脏话。”
“我气。”
齐妙哼声,“迟早要将这笔账算回给他,二郎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报仇的想法倒跟他一样了,其实反之来想,不就是如今还奈何不了那温洞主么。
又觉悲凉又觉感慨,不过至少没有垮下,便仍有翻身的机会,哪怕是需要十年。
齐妙又恨恨地骂了他一通,心气这才顺了,又眨着明眸大眼问道,“你不会觉得娶了个悍妻吧?”
“挺好的。”
谢崇华和她分开近时日,真有种小别胜新欢的感觉。
弯身将她抱起就往床上走,压身相抵时说道,“明日去镇上买桃符,再去拜见岳父,也提提邵师叔的事。”
齐妙已经有些情迷意乱,应了一声环住他的脖子。
&&&&&年二十九,街上仍旧很热闹。
小年之后一直雨落不停,耽误了百姓采购年货。
那以墨着字的桃符更怕沾水,如今雨停两日,摆得通街都是。
从上面俯视,像滚滚红潮,从街头延至街尾。
齐妙今日特地披了件红梅色绣花披风,脸上还抹了胭脂,脸蛋红如嫩红花儿,俏媚可人。
连谢崇华都目有惊艳,不知向来疏于装扮的她为何这样精细打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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