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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突兀的一个急刹。
盛欢差点儿没从后座上滚下去,疑惑的支棱起上半身。
“到了?”
他疑惑道。
“没有没有。”
司机打开车门,回头嘱咐,“是雇主方来办货物交接了。”
“在这里物品交接?亲自来?”
盛欢诧异道:“这么急的吗?”
“就是很急啊!”
司机说:“我去就行,你睡你的。”
说完,司机关上门,盛欢原本就没有睡意,这下好奇心更是打败了一切,他起身扶着窗户,将窗玻璃摇下一条缝。
他们的车停在了跨江大桥的一端,此刻漆黑的江面像是黑曜石打造的镜子,将对江的霓虹灯影倒映的迷离且浮华。
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他们这辆破面包车的前方,从车上下来三女一男,男士穿着纯黑的西装皮鞋,女士身着同色系的缎面黑裙,头带西式的薄纱发夹,丧气弥漫,他们面色悲痛的从司机手上接过盒子,年长的女士身形一晃,差点儿晕过去,被几双手搀扶住才勉强没有摔倒,随后他们一面道谢一面哭哭啼啼的返回了车厢内。
司机办完交接,哼着小曲儿上车。
“这群人是谁啊?”
盛欢扒着他的椅背问。
“你不认得?”
司机问。
“不认得。”
盛欢老实回答。
司机想了想,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药盒递给他。
“非洛地平缓释片?”
盛欢问。
“你看背面。”
司机说。
盛欢将药盒翻过来,看见背面印着“凌氏药业”
一行字。
“就他们家的公司。”
司机说:“虞城所有的药,九成都是他们家的。”
“大财阀啊。”
盛欢说。
“呸呸呸,共产主义社会哪儿有财阀。”
司机说:“但是很有钱就对了,那个差点儿晕的是凌正亭的遗孀,剩下的两女一男是他的两个女儿和儿子。”
“所以我带回来的是凌正亭的头。”
盛欢说。
“对啊,老头子寿终正寝,死的倒是挺安详的,但是就在出殡的那天,脑袋没了,你说离奇不离奇。”
司机说:“像这种大户人家又特讲究,肯定不能让尸体不完整啊!
所以就找咱们帮忙咯!”
“为什么不报警啊!
偷尸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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