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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瑾思索片刻,随后松开了紧拧的眉,“如此说来,也的确是个除去眼前障碍的机会。”
萧若风松了口气,额角的胀痛比之前清晰了起来,他揉了揉额穴,沉沉闭目。
“你身边几时出了这样一位高手?”
萧若瑾忽然问道,“是你那几个学堂的师兄?”
那些人中武功高的他知道,可要说仅凭他们,可做不到悄无声息地潜入宫中刺杀浊清。
“不是。”
萧若风想起东方既白,又久久没有言语。
得不到下文,萧若瑾抬眼看他,见他双颊绯红,嘴唇却泛白得厉害,他连忙站起来上前,触到他滚烫的体温,“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快来人!”
萧若风的侍卫见状不对早早地就去请了府医,听到萧若瑾的声音从里头传来立刻带着大夫推门进去,又是诊脉又是施针又是熬药一通折腾,外头天光大亮,转眼就到了上朝的时辰。
萧若瑾看着弟弟脸色苍白地靠在软榻上,心里疼得厉害,“今日早朝我替你向父皇告假,你就在府里歇着,等你嫂子起了我让她来照顾你。”
萧若风觉得不太妥,他刚在太安帝那里应下追查凶手的事就称病,怕是有点拿乔的意思,弄不好,他担心会丢了这份差事,别人查这案子的带来的不确定性太多了。
萧若瑾见他都这样了还有功夫想别的,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脑门,“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养病,父皇若是不信最好,我刚好趁机向他直接讨几个太医给你治病。”
说着,他叫来身边的几个侍卫,吩咐他们把萧若风给看好了不许乱跑,然后才换了朝服进宫。
东方既白在黎明前回了自己的小院,素来贪觉的她熬了半夜本该困得睁不开眼,可她偏偏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劫海就站在床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翻来覆去,时不时地啾一声。
本就烦躁的东方既白听得更是心烦,“你懂个鸟。”
嘿,它自己就是鸟,怎么就不懂鸟了?
海雕哼哼唧唧了一会,主人刀枪不入如铜墙铁壁,但全身上下最硬的,还得是那张嘴。
在困意和躁意之间挣扎到天光敞亮,东方既白终于睡着了,她这一闭眼就闭到了午后,她一醒,劫海立刻扇着翅膀从外面飞进来,高高低低地啾啾着什么。
刚睡醒的脑子还涨得很,劫海说的事却不是小事,她很快就清醒过来。
萧若风病了,一母同胞的兄长景玉王直接把他扣在景玉王府里养病,听说早朝还没开始,太安帝就让景玉王带着一群太医回府给萧若风看诊。
要不怎么说萧若风是如今太安帝最看重的皇子,他一病,原本还提着脑袋在给钦天监监正齐天尘看病的太医立刻拨了一半让景玉王带走了,留下的一半羡慕极了被带走的那些人。
比起琅琊王殿下那经年的寒疾,国师齐天尘这毫无征兆的睡病才更叫人头疼。
几个太医问诊之后纷纷说萧若风这是急病,因为萧若风有寒疾,他身边的侍卫平日的照顾都是仔细得不能再仔细,突然来势汹汹的大病一场,按说是不应该的。
萧若瑾把负责伺候萧若风的人一个个叫过去盘问,这些侍卫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最后在萧若瑾的疾言厉色下才松□□待了殿下昨夜可能淋了半宿的雪。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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