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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浔之不得不败下阵来。
若是不做出退步,还要继续坚持,她会一直生气,想到昨晚实在是占了她太多便宜,几乎是禽兽般地为所欲为,前前后后折腾她四次,于是他让步——“好,这两周我打地铺,但是要睡在床里面,可以吗?”
拔步床就是一方独立的小空间,床下有一块宽敞的平地,能够打地铺,睡一个成年人完全没问题。
总之,易思龄睡着后他就能轻松地转移上去,等早上五点半醒来,他再离开。
一夜天明,神不知鬼不觉。
“真的?”
易思龄不怎么信。
“真的。”
他风度翩翩地保证,温柔地捋顺她一小簇缠结的发尾。
易思龄还是不解气,又低下去,对准他的肩膀咬了一口,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起来。
“我懒得和你说了,去洗澡了。
噢!
这些乱七八糟的衣服……”
“我来解决。”
易思龄轻哼,从里面拎出唯一一件正经的暖橘色蝴蝶刺绣纱裙,“这件不错,我留了。”
谢浔之唇角勾了勾,哑声说:“尾巴的也不错,可以也留下。”
易思龄冷冷地瞪他,灯下,她生气的眼睛也含着光彩,黑眸清澈而明艳。
谢浔之很轻地笑了一声,她昨晚说了爱他,喊他daddy老公,给了他四次,包括浴室一次,客厅一次,今天被她瞪一瞪,骂一骂又算什么,只是微不足道地小小代价。
这世界上尝到任何甜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易思龄见他笑得和煦而温柔,有些狐疑地蹙起眉,实在不懂他都被罚睡两周地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神经…她有些恼,在心里暗暗骂了句。
洗过澡,谢浔之为她深深推了一支冰凉舒爽的消肿药。
易思龄丝毫没有宿醉和纵欲过后的颓靡,她并不知道昨晚有多纵欲,此时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前,喝着浓郁而不油腻的牛骨牛腩汤。
喝了几口,她这才想起塑料姐妹,啊了一声,连忙放下汤匙,给陈薇奇拨去电话,问一问她今天什么行程,昨晚睡得好不好。
谢浔之无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剥着虾。
这姑娘昨晚还为了姐妹不肯回家,今天就把姐妹忘到脑后。
看来也不是很重要。
易思龄不懂他又怪笑什么,在桌下踢他一脚,示意他等会儿l不说话。
电话拨了好一会儿l才接通。
易思龄不喜欢听等待的嘟嘟声,嗔怪地说:“陈薇奇,你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什么意思啊。”
电话那段沉默了几秒,响起一道沙哑的男嗓,听上去很倦惫,“她在洗澡。”
易思龄怔住,“……庄少洲?”
幸好她脑子反应得快,没有脱口而出驰仔,不然陈薇奇知道后会杀她灭口。
电话那端:“是我。”
“你不是在港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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