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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皓宁颦着眉,看着他俩消失在廊弯,轻叹一声,才开门进入卧房。
“你果然没死!”
一见着她,邢少溥就发现自己压抑不住心中奔腾的情绪,非得残忍开口,才能掩饰过多的思潮。
舒皓宁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站在门口一步不走地,张着水亮的瞳眸瞅着半卧于床头的他。
邢少溥凝视着她,不悦之情油然而生--
她没什么精神,一反往常,美丽容颜显出病弱而非倔强,宽松裙衫让她看来轻盈飘然,仿佛会随风消逝般。
“你很清楚我没死,不是吗?”
她终于开了口,这让邢少溥对她有了实体感。
“过来!”
但他仍要确定她的存在。
她没迟疑,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垂着白净的美颜看他:“为什么要逼我?请你停止拍卖会……”
她的嗓音沉沉缓缓,随着泪水而出。
邢少溥皱额,冷冷地说,“我很清楚你的逃离!”
这让他不得不以拍卖她父母的作品来惩罚她。
当然,这场拍卖会的另一个因素,是为分散他的堂手足们过多的猜疑,好让他们不会注意到他竟为一个女人迟迟不收掉这艺廊。
而她,不需要明白!
“你得为这次的重大违抗,付出代价!”
他强调着。
“我没有违抗!”
她反驳,“你说不需要我,你要我‘滚’,不是吗?”
那一夜,他拥着姬琳,无情地赶走她的情形,她永远都忘不了!
邢少溥神色一凛,半晌说不出话,探手便将她拉进怀里,随即诧异于她微凸的小腹,但念头一闪,他没多想,禁不住渴望地吻上她的双唇。
“放……开!”
惟恐教他发现自己的变化,舒皓宁使劲地推开他。
“你欠我的债,还没……”
“够了!”
她大叫,“你现在正拍卖我父母的作品,不是吗?你说过要我把心给你,我也给了……早给了,我还的债该够了……”
她痛哭,激动地在他怀里挣扎。
到底要怎样?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放过她?她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要不起了,他还想怎样?
“不是你说够就够!”
他一口否决,“一辈子!你永远是我的女人,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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