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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买陈侍郎少夫人腹中孩儿的命,你冲去救人,自己落得个无家可归;如今昌平伯夫人难产九死一生,稳婆们都在推脱,你却自己送上门去,那你想过没有,你年纪轻轻本就不被信任,万一这孩子没活下来,或者连昌平伯夫人也一命呜呼,打算怎样跟伯爷交代?”
姜致被他问得怔在那里,半晌才出声道:“陈府的事你是听我娘说的吧,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跟……”
“我只想问你,你做这些时,可曾为你和你娘想过退路?”
姜致:“……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见死不救。”
“我并非不许你救人,但能不能寻一些万全之策,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置自己于险境。”
姜致小声嘀咕:“那在青楼时,你不也是救了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邱锦看着她,沉声道:“你想知道我是为何救你?我既不是怜花惜玉之人,也并非什么活菩萨,只因我在侍郎府见过自称稳婆的你,也知道你替他们少夫人接生下了孩子,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靠手艺过活的人被迫落入烟花之地。”
姜致无言以对。
邱锦放软了语气道:“人先得保全自己,才能去帮别人,掳你的人是受谁指使,可曾知道?”
她摇摇头,想起今日在睿王府的遭遇,“倒是有一位陈府的小姐似乎对我有些敌意,但我并未得罪过她。”
侍郎府。
“你说什么?那日的小稳婆是探花郎未过门的娘子?这怎么可能!”
孙氏不肯信。
孙宜婉:“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她说的滴水不漏,还有那邱探花也承认了。”
“这倒是奇了,没想到一个稳婆的丫头能有这般造化,你表哥与那探花貌似有些来往,改日我让他打听一下虚实。”
“那她万一知道那日是我们找人把她绑去栖梦阁的,会不会……”
这么一想,孙宜婉有些慌神。
“会什么?”
孙氏瞪她一眼,“她如何能知道?再说了,她那日不是逃掉了吗,这页就算掀过去了,不许再提。”
孙宜婉仍是恹恹的。
孙氏又开解道:“而且,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你父兄都在朝中为官,他一个寒门出身的探花,顶破天去能做到几品?你怕她做甚?”
孙宜婉不屑道:“我怎么会怕她,我只是怕此事若翻出来被表哥知晓。”
孙氏真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你表哥。”
陈征是陈侍郎前夫人所生,相貌俊秀,君子如玉,从小就会读书,考中了进士,只是因着从小没有母亲的缘故,性子稍有些懦弱。
孙宜婉自儿时起便常来侍郎府走动,因此二人经常见面,很早就开始喜欢他。
“可他明明说过也喜欢我的。”
孙宜婉声音幽怨。
“那都是些儿时的孩子话罢了,他最后不还是听从父亲的话娶了那孙氏吗?”
孙氏是陈征生母在世时为他定的娃娃亲,后来孙家出了事,全家搬离京城,即便如此,陈侍郎也执意让儿子娶了她进门。
孙宜婉恨恨地道:“原本只要她生不下那孩子,早晚都会被休弃,说起来都怪那稳婆……”
孙氏赶紧打断她:“嘘——你放低些声,别被人听了去。”
姜致回房后细细想了邱锦的话,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有些损失原是可以避免的,比如侍郎府那次,她提前好几日就知道有人要害那少夫人,应该想办法通知到她,让她亲自挑选稳婆。
但昌平伯夫人这事她却想不出别的办法,再来一次她还是无法坐视不理。
她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这次可以好好地寻个住处了,也不必去到城郊那么远。
又想起系统给的什么新人大礼包,她把手伸进怀中拿了出来。
一个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小包,样子倒很别致。
姜致将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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