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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秋问光林:“秀秀怎么还没回来啊?”
“她中午值班,不回来吃了。”
对光林来说,回到镇上上班感觉真的落差很大,确实有些不适应。
企业改制的时候,隋文海就几次三番地动员光林和他一起承包手套厂,但是光林感觉有顾虑,一直犹豫不决,始终下不了决心:毕竟在政府上班,铁饭碗,有保障,而且接农机站站长的事基本定了,只是早晚的事情。
光林也想趁着年轻好好干一番事业,将来当个副镇长什么的,弄个一官半职的光宗耀祖,体面体面。
回到农机站,还是干着副站长的工作,其实跟当兵差不多事。
农机站就三个人,站长吴远超五十多岁了,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老同志李振东,平时有什么工作基本都是光林干。
再说平时也没什么大事可干,每年春季的维修网点的年审和秋季的农用机械的年审,总共忙不了十天八天的时间,其余的时间大部分是政府安排的中心工作和包村工作,站上的其他职能也都慢慢的弱化了,工作上真的没有多少事情。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了,加上几盘熟食小菜摆的桌子上满满的。
云龙和光林每人倒了一杯白酒,大家吃着、赞不绝口,都表白着自己包的水饺如何如何的水平高。
顾晓嘴里填的满满的,冲着艳秋一个劲的笑:“嫂子,你好幸福啊,孩子老人们看着,云龙哥又这么细心能干,生活过得这么滋润,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艳秋一笑,“你和玉梅这两个没良心的,原来的时候有事没事缠着你云龙哥,哥长哥短的,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家里坐坐啦啦,心里光想着你们那一口子了。”
“哪里呀,嫂子,我俩是想来看云龙哥,这不是怕你吃醋吗,不敢来呀。”
玉梅吃着饺子蘸着醋,故意冲艳秋嘟了嘟嘴,“俺们两个的云龙哥,自从被你承包占领了以后,云龙哥也不敢请我俩吃饭了,这好久见不着个面,嫂子,你好自私啊。”
玉梅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云龙喝着酒,一个劲地笑。
光林拿着筷子,点了点玉梅说:“吃水饺也堵不住你的嘴。”
“对了,云龙哥,光林哥,这段时间,镇上有人在议论你们两个呢。”
玉梅一本正经地说,光林不以为然的说:“议论什么呀,我俩有啥好议论的,既没权又没势的。”
“我听到他们说光林当了一年多的副厂长,赚了好多的钱,而且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的很晚。”
“谁说的呀,哪里赚了好多的钱了,喝酒多我也是为了工作呀,我替厂子里创造了多少利润啊,陪着客户吃完饭,再把他们送回去,能不回来的晚了吗?这还不是说撵回来就撵回来了吗,真是闲的无聊,背后乱议论人。”
光林一肚子牢骚没出发,艳秋赶紧说:“玉梅,别听他们的,人多了,啥样的都有,别信这个听那个的,嘴长在人家脸上,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就当没听见。
对了,也有说你云龙哥的,说啥啊?”
“说云龙哥在育苗基地也赚了不少钱,还说,育苗基地的树苗子原来都是镇政府的,被云龙哥他们卖了,装进自己的腰包了。”
艳秋冲着云龙一瞪眼:“我怎么不知道啊,赵云龙,你的钱都放到哪里去了,快说。”
“你们两个呀,听见云彩就是雨,哪有的事啊。”
云龙吃着水饺,不紧不慢地说:“树苗子是卖了些,但是,我们又买了些小树苗栽上,今年春天种的树,镇上还没有和我们算账呢,财政所资金这么紧张,亏本的买卖王镇长是不干的,你们呀,听什么信什么,和三岁的小孩子一样,真有意思,不长点大人心眼,快吃吧,别听些乱七八糟的闲谈莫论了。”
“云龙哥、光林哥,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但是好多人议论可是真的,我就不题名道姓了,你两个多长点心眼吧,免得让人家卖了还冲着人家笑呢。”
玉梅不放心地叮嘱着。
艳秋笑着说:“好了,咱们不讨论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大家快趁热吃,好久不见面了,啦些高兴的事情。”
说着端起碗舀了些饺子汤,递到玉梅面前,“喝碗饺子汤,这叫原汤化原食,玉梅,给你这碗。”
“谢谢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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