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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唧唧立起身子,任由着蓝矾为她穿衣,睡眼惺忪,身板也挺不直。
她有气无力,蓝矾却是中气十足,“大人,您眼下都发青了,一定要把暗算您的小人揪出来,我再把他吊起来,狠狠抽死他,让不知好歹的人尝尝我鞭子的滋味。”
说罢便摸上系在腰上的软鞭。
朱婉笙侧目瞥了一眼那鞭子,有些唏嘘:鞭把上镶银制狼头,目光凶狠,鞭身似长舌,以生牛皮编制而成,如蛇般盘绕在腰间,系的松,方便抽取。
这鞭子抽一下,配合着蓝矾的力道,会皮开肉绽吧。
朱婉笙斟酌了一下,回答她,“嗯,是应该找出来。”
可眼下,比起这个,她还有更关心的事情,“蓝矾,你一会帮我取些银子来,多取一些。”
蓝矾边帮她绾发边回应她,“大人可是要去给季公子买礼物?”
朱婉笙奇道:“为何这么问?”
“大人,您忘记啦,月底便是季公子的生辰,先前您就说过要给季公子寻些稀奇玩意来。”
“往年都是送琴送玉的,季公子该看腻了,今年想送点特别的。”
朱婉笙开始搜索电影片段:季殊白的生辰于原主而言是重中之重,比原主自己都还要重要的事。
蓝矾方才说的送琴送玉那都是冰山一角,配合着的还有办生辰之宴,包下船只游湖,更夸张的还有放千百只孔明灯,那灯都是原主亲自写下的祝福。
成婚之前,季殊白还肯赏脸,虽交流不多,但也算融洽,偶尔也会抚琴给原主听。
他的一时兴起,却是原主的续命良药,动力的源泉,反应的催化剂。
成亲之后,不论原主如何费尽心思布置邀请,季殊白都没给过好脸色,甚至礼物也是蓝矾硬塞的。
朱婉笙无法感同身受,花如此多的心思,季殊白却无动于衷,那是真的不爱,亦或是两人缘分不够深。
那些回忆在脑海中回放,于她而言也只是看了场单恋的酸涩戏码。
蓝矾见她不说话又皱着眉头之样,便也不继续问,话锋一转道:“大人,桌上这些物件为何物?我瞧着新奇但又猜不透用来作何,便也任由其胡乱地摆放,没敢挪动,怕弄错了大人的要紧事。”
朱婉笙很喜欢蓝矾这一点,眉头舒展开来,“这些摆在此处就好了不用管,我用来做些稀奇玩意的。”
蓝矾脱口而出:“稀奇玩意?难道大人今年要为了季公子亲自做礼物?”
她家大人向来不喜手工,如今却愿意为了季殊白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自己,这石头都该被感化了,多硬的心也该捂热了,可那季公子依旧丝毫不感动,蓝矾想不明白。
没成想朱婉笙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给他做礼物做甚?”
替身
雨淅淅沥沥,压着屋檐滑落,在地面激起涟漪,离膳厅五步远之时,香气扑鼻,是蛋白质氨基酸加热后与还原糖反应后生成的香味,看来今日做了烤肉。
她本就饥饿难忍,肉香一激,更是口水分泌加速,朱婉笙舔了舔嘴唇,“蓝矾…”
话说一半,脚步顿在半空,眉毛不自觉地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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