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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着回话,也没看自己,褚漫川等了会儿就耐不住性子了,反问道:“你之前不是很喜欢跟本尊亲近吗?”
兰则安脑子轰的一下,先是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意识到褚漫川这话是什么意思时,从头到脚涌起一阵寒意。
他僵硬地抬起头,心提到了嗓子眼:“师尊,弟子——”
“本尊不想听你说什么‘弟子知错’、‘弟子有罪’这种冠冕堂皇、听了无数次,且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
褚漫川不耐打断他,步步紧逼,“趁人之危有什么意思?本尊现在命令你,把那天的事再做一遍。”
兰则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手脚冰凉,完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见他迟迟不动,褚漫川不愿意了。
他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眸中阴郁深沉,周身气场森寒骇人:“哑巴了?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还请师尊责罚。”
兰则安后退一步,重重跪倒在地。
“怕什么?本尊又没怪你。
不然那天事后你怎么能活着走出藏月山呢?”
褚漫川本蹲下身子,抬起他的下巴,语调端的尤其温柔,“本尊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有意思极了,你觉得呢?你觉得有意思吗?”
“……师尊。”
兰则安咬着牙,心跳声在这个小小的阵法中清晰响起,“弟子但凭师尊发落。”
“方才本尊不是说了吗?”
褚漫川手下略一使劲,硬生生把兰则安往自己面前拉了些。
两人距离变近,他低下头,与兰则安鼻尖轻抵,“或者,你想让本尊主动?”
周围落针可闻,兰则安睫羽一颤,正要开口,唇上却陡然落下一道温热的触感。
只一下,这个吻一触即离,快到兰则安几乎没有什么感觉,褚漫川就甩开了他的下巴,站起身俯视着仍跪着的兰则安,寒声道:“我和你,来日方长。”
“起来吧,有故人来了。”
褚漫川手一挥,一阵清凉的风绕过兰则安的脖子,他抬手摸了摸,那里什么刺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兰则安只当是师尊的故交,就想着不能给师尊丢人。
他站起身仔细收拾了一下,旁边站着的褚漫川留意到他的动作,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倒是知道聪明。”
聪明?什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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