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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要我如何证明?”
相柳冷冷一笑,往后退了一步。
他伸出手,一支银白色的箭出现在他手中,随着箭矢缓缓浮起,一直升到半空中,先前还阳光和煦的院子瞬间阴沉下来。
雾气弥漫,相柳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只闻野兽的嘶吼声阵阵,从迷雾中传来。
虽然知道是幻象,但岁岁依然不敢放松警惕,警觉地环顾四周,想要凭借着声音判断野兽的方向。
白色的萤光在她手中汇聚,渐渐变幻成一柄银白长剑。
岁岁举起长剑,指尖轻抚过剑脊,金色暗纹闪过一缕金色的微光。
“破!”
岁岁心随意动,大声喝道。
金光自剑脊掠过,如一支金色的利箭,向着虚空飞驰而去。
雾气散了一些,足有三个成年男子那般高的野兽自雾中走来,它的前肢上插着一支金色的小箭。
小箭又化作一缕金色的尘烟,飘散在空气中。
岁岁舞起长剑,与野兽厮打起来。
平日里她也会在院中练剑,拿着一柄木剑,回想着白泽教过她的一招一式,仿佛白泽就在她身侧,握着她拿剑的手,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在雪中翩然起舞。
有时阿晏会双手叉腰在一旁看一会儿,然后啧啧感慨岁岁的剑术凌乱。
岁岁总是气呼呼地瞪一眼阿晏,把木剑往地上一丢,就走开了。
那时候她总是越练越不自信,觉得自己挥剑时总缺了点什么。
她想也许她的剑术招式,就止步于此了吧。
爹爹会帮她把剑捡起来,有时也会指点她一二,但是收效甚微。
爹爹会问,“是谁教你的剑术?”
“一位朋友。”
“你朋友教的剑术是好剑术,一招一式都有章法,但是你的心太乱了。
待哪日你的心静下来,再练吧。”
她独自立于院中的皑皑白雪里,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木剑,眼眶酸涩。
野兽抬起前肢,猛然向岁岁挥去。
岁岁回旋而过,长剑利落地刺穿野兽的前肢,她单薄的身躯如一片雪花,轻轻落在野兽的背脊上。
不待它反应过来,岁岁催动灵力,挥剑劈下,银白色的剑气贯穿野兽的身躯,它痛苦地嘶吼着,剧烈的疼痛让它不顾一切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把岁岁狠狠甩下。
岁岁双手紧握剑柄,整个人被甩得左摇右晃,根本无法站立。
“岁岁,快放手。
再这么下去你会受伤的。”
白泽站在底下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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