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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岁岁收回视线,同样回以真诚的凝视,说,“我非但要在心里牢牢地记住你,我还要把与你有关的过往痕迹都留在身上,成为我的一部分。”
“岁岁,你这是何苦…”
白泽爱怜地抚过岁岁的脸颊,眼里尽是心疼。
岁岁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拿手指戳他的心口,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遂了心。
你想着让我忘记,我偏偏要记住!”
白泽握住她的手,熨贴在自己心上。
岁岁看着他垂眸不语,一时也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声尖锐的啸鸣冲上云霄,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白泽循着声抬头望去,只见一朵绚烂多彩的烟花在半空中绽放,花火映在他眼中,红色的紫色的光辉,流转而去。
紧接着又是几簇绚丽的烟花高高地飞上天空,把夜幕都照得亮如白昼,五彩缤纷的光彩照在长街上,映衬出一张张洋溢着喜悦的脸庞。
岁岁雀跃地拉扯着白泽的袍袖,“白泽你看那边!
还有那边!
白泽你快看!
你看你看!”
白泽只能半侧过身子由着岁岁激动地拉扯他的袍衫,半仰着头望向半空。
突然间,白泽觉着脸颊上掠过一瞬的湿凉,好像一片雪花轻轻落在上面。
他回过头,只见岁岁正确若无其事地仰头看着烟花,略有遗憾地说,“若是能在石桥上看烟花就更好了,烟花倒影在河面上,虚虚实实,就像做梦一样!”
刚才…是错觉吗?岁岁娇嗔,“都怪你!”
“都怪我。”
白泽看着岁岁,见岁岁也正看着他,晶莹的眼眸里皆是盈盈笑意。
他心里涌上一阵暖意,这几年一直忐忑漂泊的心,好似在这一刻终于被人轻柔地捧进掌中。
两人一直逛到深夜才回。
走进院子时,阿晏还斜倚在玉榻上独自对月饮酒。
见到他们回来,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岁岁与白泽十指相扣的手,拍拍身旁,让岁岁过去坐。
“玩得可还尽兴?”
“自然尽兴。”
岁岁顺势抱住阿晏的胳膊,笑问,“哥哥今日不会一个人在院子里饮了一晚的酒吧?”
阿晏说,“那得多无趣,我也刚回没多久。”
“外面没喝尽兴?”
“在等你…”
阿晏抬眼看着白泽,又强调了一遍,“等你们。
顺便就喝了一些。”
“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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