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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州?好地方!”
店小二语气微扬,“那就是西南边,您出古道就没瞅见旁边岔口的那棵大枯树?”
叶任生摇头,“因着赶路,我们抄了山路,没从古道口出,所以未曾看到枯树。”
“那就难怪了,”
小二一手悄悄将杯中碎银摸到兜里,一手指向门口,“您这厢从门口向西,沿着旁边小道走个二里地,就能看到那棵大枯树,然后朝那大枯树的正北方向再行不到二里地,就瞅见五里铺子了。”
“小二,拿壶酒!”
大堂另一侧的行客粗着嗓子喊话。
“哎,来了!”
“多谢。”
叶任生作揖致谢。
“您客气。”
小二离开后,叶任生喝了几杯浓茶提过神,二里地不远,便没叫六锣他们,自行牵了马沿着小二所指方向寻找大枯树。
天际刚开始蒙亮,仍旧昏沉,大枯树从远处看,似身形奇巨的人影。
叶任生放慢速度御马前行,上下打量了一番那枯树。
树皮皲裂早已脱落,内干枯萎斑驳,遍布奇怪划痕,瞅着不似缺水或招虫病,模样虽是岌岌可危,却愣是屹立在路口不倒,颇有几分奇怪。
寻到枯树正北,叶任生未再多做停留,直奔五里铺子而去。
行不过二里,便瞅见前方路旁,有一块破旧的石碑。
叶任生下马查探,以为会有五里铺子的题字,然而那碑无字无题,徒有饱经风霜的缺角裂缝。
叶任生四处寻探,并未寻得任何驿站客家,亦或者商贾农户,除了那道破碑,再无其他。
上马再行二里,要么是庄田,要么是山林,在蒙蒙亮的天色里颇有几分荒凉。
她只得原道返回客栈,寻了那小二询问。
“哎哟客官,那五里铺子可不是什么驿站商铺,就是那么一名儿,除了枯树和石碑没别的。”
叶任生闻声纳闷不已,小二见她这般模样,忙说道:“这南来北往,寻信闻道的数不胜数,我们这般小的知则言不知则不言,从不多问,不过我瞧客官您这是,也不知道自己要寻什么?”
“我想寻个人。”
“敢问客官您要寻何人?”
“解厦,你可知?”
小二听闻此话,眉头微蹙寻思,半晌摇摇头,“对不住了客官,这小的还真不知道。”
叶任生点点头,“无碍。”
随即回到桌前坐下,继续啜饮起那壶泛着苦涩的浓茶。
举头望向客栈的门口时,眉眼之间,已经沾了几分愁意。
恰在这时,一抹琼琼月白映入眼帘,叶任生不禁舒展眉眼,朝那进门之人细看去。
来人显然是个男子,身量高挺,姿态矫然,一袭月白锦袍衬得气质若青竹谦谦,但举手投足却透出不羁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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