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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的男人的名字,她悚然一惊,越想越觉得惊恐。
容怀阴早有猜测,反而不怎么意外。
沈晏清生气的说:“你怎么躲在这里偷听?”
白衡说:“我没有偷听,我只是站着这里,是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又不是我捉住这些声音把它们塞到我的耳朵里。”
沈晏清说:“好硬的嘴巴,我从前不知道有人的嘴巴能比鸟嘴还硬的。”
他眼睛一瞥白衡,见白衡冷冷的勾起嘴角。
白衡的嘴唇偏薄,颜色又淡,亲上去的时候会以为是冷的,可越吻越热。
沈晏清心痒了,想抓着白衡去个没人的角落偷偷亲嘴。
容莹莹自觉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想赶快回房去和容璧分享一下。
这船正在碧青海上急速地前行。
沈晏清推着白衡回房,他还记着刚刚白衡躲小角落里偷听的事情,埋怨道:“你不是在修炼吗,上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白衡移开视线,沈晏清问的其实是两个问题,第一个是白衡怎么上来了,第二个才是为什么偷听。
白衡回答了第一个:“静不下心。”
沈晏清追着问:“为什么静不下心?”
白衡抿了一下嘴:“因为想你。”
沈晏清心软了,他也想说想你。
这时容莹莹说的那些话如鬼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他愈加难以想象那是他未失忆前的过往,他有个猜测,会不会他并不是沈晏清?他将这个猜测甩出脑袋,不可能,他就是沈晏清。
白衡看见沈晏清在摇头,以为沈晏清在对他不满,阴恻恻道:“你不准我想你吗?”
沈晏清听白衡这样较真,顿时乐了,凑过去亲了亲白衡的耳朵:“好狡猾,你都把我偷出来了,还要问这样明知故问的话。”
嘴硬的白衡耳朵倒是不怎么硬。
沈晏清问:“怎么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们了,万一他们来追杀你怎么办?”
这种可能让沈晏清担忧:“如果他们逼我离开你,要不然就杀了你怎么办?”
倘若到了那时,他和白衡同生共死反倒是最好的结局,他不想到了那时会有人独活,因为他太自私,他的独占欲不允许白衡在他死后爱上别人。
白衡冷笑着说:“那就杀了我好了。”
他死过一次,甚至严格算起来不止一次,他一点儿不怕死。
“好。”
沈晏清说:“真有那一日,我要为你殉情,我们一块儿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白衡没说话。
他看着沈晏清,就像在看一个美轮美奂的泡沫。
沈晏清不高兴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白衡闷声说:“真有那一日,我不要你为我殉情,我想你好好活着。”
一连在船上又渡过了七八日,碧青海的颜色渐由青变得浓深,化作阴郁的深蓝,这样浓郁的蓝色和黑色没什么区别。
船夫将船只停在一处孤岛,岛屿上仅三两棵枯树,站在一头就能看见另一头的边缘,一个浪花就能把这处孤岛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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