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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围杀它,浪费了金玉开近五日光景,为什么。
金玉开阴沉道:“你想不吃就不吃了,你当你是被我请来这里做客的不是?”
他说着去拉沈晏清的手,想将碗塞回沈晏清的手里。
错手之间,沈晏清没接住,那碗摔碎在了地上,油汪汪的随着碎片溅了一地。
沈晏清被吓住了,金玉开再浅笑,只是勾唇的弧度极小,显得阴翳湿冷:“你吃是不吃?”
沈晏清猜想今天没好结果了,梗着脖子,倔强道:“不吃。”
“好。”
金玉开再说一声:“好。”
他一手攀附而上掐住沈晏清的脸颊,另一手轻轻端起汤锅怼到沈晏清的嘴边。
金玉开的手劲极大,信手捏穿他人头骨都不成问题,他虽勃然大怒,也控制了气力,在不伤着沈晏清的情况下,迫使他张开牙关。
可要原本紧闭齿关的人不得已张嘴,那是何等的疼。
沈晏清委屈得无可附加,热汤沿喉口灌下,吞咽不了的就顺着他的脸颊浸透他的领口衣衫,他觉得难受,喘不上气的窒息感,迫使他用力地去推打金玉开的手臂,纹丝不动,怎么也逃不开。
大半锅汤水倾倒而下,沈晏清实际上没喝几口,他被呛得厉害,金玉开一松手,他就身子瘫软地倒下去趴在了长凳上。
金玉开很满意:“瞧,吃了。”
没有人能不害怕他,没有人能不恐惧他。
这一句话使得泪眼涟涟的沈晏清回头,他恨意灼灼地看金玉开一眼,再一眼,他偏不能叫金玉开如意,两指并作一势狠决地伸入嘴中去扣自己的喉咙,将自己喝下的汤吐了一干二净。
沈晏清站不稳似地扶着桌子站起来,再用手背抹嘴,他是恐惧的,因不安而心跳如擂,但他学着金玉开的语气说话:“瞧,没吃。”
他脸上的眼泪还在汹涌的流淌,泪痕像温热的风高高地吹落一面五彩的幡旗,于是,金玉开的心像一张没有着落的丝巾开始空洞的飘荡。
金玉开看着沈晏清因流泪而发抖发颤,他惊讶的想,他在发抖,原来我这么可怕。
他又不解的想,可为什么他不害怕。
沈晏清皮薄,没几息,他被金玉开用力掐过的两处就青紫起来,他哭得太狠,眼皮也肿起来。
衣服都被汤汁弄脏,他没换洗的衣服,反正都哭成丑八怪了,金玉开也看不上他,干脆自暴自弃地全部脱光,温水擦过两回,就直接躲进被子里睡觉了。
金玉开沉默好久,他静静站着。
等月光垂落,星光点点,他恍惚听见沈晏清说梦话。
着魔般地朝着床走去。
金玉开站在床头,借月色看沈晏清的脸,看这张因为哭泣和掐痕而不复美丽的脸。
他再转头,床头的侧面摆了一张梳妆柜,柜子上是一面光洁的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金玉开竟也感到了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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