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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青嗤笑了一声:“你怕什么,我不喜欢男人。”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握着玉简背过身:“好了再叫我便是了。”
沈晏清不动,傲气的说:“出去。”
砚青有些诧异,在意识到正在颐指气使的人是沈晏清后,他脸上的笑意愈深,原本还是有着君子“非礼勿视”
之礼的砚青径直的转过身:“你叫我做什么?”
沈晏清扬起下巴,他以为砚青没听清,好脾气的再说了一遍:“我说我要穿衣服,你出去,玉简放桌上。”
他的小算盘打得响亮,计划里他要磨磨蹭蹭的换衣服,再把桌上的玉简藏起来,等砚青再问起来,他就说是砚青看错了,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砚青神色淡淡:“我不听你的,就这样换吧。”
这次轮到沈晏清微微一愣,他已经忘记自己提起要换衣服是为了转移话题的这件事了,被砚青坦然的态度激怒:“你怎么这样,好无耻。”
两人对视了一瞬,先退却的人是沈晏清,他安慰自己要先忍忍,折中选了刚刚砚青做的事:“那你转过去。”
砚青嗤笑了一声,他侧了侧头,一瞬不瞬地瞧着沈晏清看。
这算是赤|裸|裸的羞辱了,若是沈晏清是原型,他浑身的小鸟毛都要炸起来。
他被气到语结,待坐了半晌。
等到砚青催他:“不换了?”
沈晏清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算是想明白了。
瞧着砚青一直以来对他毫不留情的这副态度,想来他说得半点不错,是既不喜欢男色,也不喜欢他的。
也算是砚青够狠,看这幅阵势,像是真的要看他穿衣裳似的。
沈晏清觉得砚青对他确实没什么兴趣,可他是喜欢男人的,做不出真的当着砚青的面坦荡的换衣服。
因此掀开被子,背过身去,于是入眼的是一片光洁的白腻。
是十一月的新雪,万籁俱寂茫茫深夜中的月色。
沈晏清撩起因为睡觉被别到胸前的长发,如瀑的黑发就遮盖住了他的后背。
因为刚刚被砚青吓到滚下床的缘故,他还要直起上半身,探进床里,去翻找要穿的衣服。
等沈晏清穿戴整齐,恐怕一柱香的时间都用不完。
所以等沈晏清回头,砚青已经坐在书桌前,正在逐字逐句的看沈晏清写得那封漏洞百出的上诉信。
那封信很短,一目扫过就可以看得七七八八,天知道砚青为什么要看得这样认真。
砚青不看他是正常的,可他怎么打开玉简看了?
好个砚青,翻他桌子就算了,还要看他的东西。
沈晏清走过去,他想抢过砚青手上的玉简,没想到砚青不给。
玉简在砚青的手上转了个圈,举到了沈晏清够不到的地方。
沈晏清怒气冲冲:“你怎么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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