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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玉安一退下,坐在沈珏身侧的兵部田侍郎啧啧两声:“这白编修倒清高。”
他感叹完,又忙谄媚的去给沈珏敬酒。
沈珏眼角余光看了眼那摇摇晃晃的白衣身形,未理会旁边的田侍郎,自顾自站了起来往外走。
沈珏如今的地位想要走,也没人敢多问,就连韦国舅都忌讳。
正厅内的宾客正热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敬酒,有的已是酩酊大醉正被人扶着,有的正是喝在兴起高谈阔论。
白玉安一身白衣并不显眼,她扶着额头步履已有些不稳,一个路过的侍女连忙过来扶住她:“大人可需扶着?”
白玉安便摇摇头,温温一笑便让那丫头红了脸:“不必。”
说罢白玉安低着头就往外头走去,她现在只觉得头晕的厉害,连步子都已走不稳,要是再待下去怕出了什么变故,想着赶紧离开这里稳妥些。
人群中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踉踉跄跄的身形,又看着他晕头转的向往夜幕深处撞去。
他眼眸动了动,脑中浮现出白玉安刚才那染着薄红的脸颊。
像是莲花尖上的桃粉,清明色又偏偏动人的勾魂摄魄。
眼眸中不禁一暗,抬脚跟在了他的身后。
登徒子
独身往夜色中的大门走去,白玉安步子微微踉跄,头也晕的厉害,眼前事物渐渐有些扭曲,也不知自己究竟走到了何处,周围也未见一个丫头。
她又隐约瞧见几步远处有处凉亭,便忙坐过去歪头撑在围栏上闭目缓神,想着等醒了酒,待会还是拉个丫头送自己出去。
还未让凉风吹熄发烫的脸颊,白玉安就好似听见有脚步声过来。
她头痛的厉害,想什么都迟钝几分,觉得许是丫头路过,便闭着眼沉沉靠着,未去理会。
深秋风凉,白玉安这般吹着才觉得微微舒缓些,微醺的不由叹息一声。
今日是她第一次饮酒,往常见同僚总是饮酒作诗,也尝试过尝了尝,但一闻到那味道还是戛然而止,没想到酒的味道竟这么难喝。
直到现在,白玉安都觉得自己的喉咙好似在被火烧着一般,让她极不舒服。
脚步声落在身前,一道低低的男子声音传来:“这丫头倒瞧着勾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伺候。”
白玉安正昏着,听见这低沉的声音,脑中也没反应过来,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正打算费力睁开眼瞧瞧,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衣领子,竟被人用力揪了起来。
一阵眩晕过去,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被按在了一个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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