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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盘坐在竹席之上,随手翻着一本郑国的话本。
笃笃笃,敲门之声响起。
“请进。”
“在下不请自来,还望元兄莫怪。”
景玉笑呵呵的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小厮。
那几个小厮将酒肉放下后,就退了下去,院中只剩下江生、景玉二人,和那竹林之中咀嚼着草料,瞪着一双大眼望着酒肉的翻云驹。
江生放下手中话本:“郑都的夜市如此热闹,歌舞之会,酒肉之会不知凡凡,景兄不去凑个热闹?”
景玉拿起一壶酒,给江生斟上一盏,又给自己倒满,小酌一口后才笑道:“那些东西,见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倒是元兄,山野之人,对这些红尘之物,就不感兴趣吗?”
江生点了点头:“自然有些兴趣,可看了一次,也就尽兴了。”
“说到底,还是应当修行为主。”
景玉打量着江生:“说来在下一直好奇,到底是哪座仙山,能培养出元兄这样的人。”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遇事不惊处之淡然。
此等心性悟性,在我所见之人中亦是少见。”
拿起酒盏,望着那清澈酒浆中倒映出来的人影,江生轻笑一声:“山野之人,当不起景兄如此称赞。”
“景兄好奇在下来历,在下也是好奇景兄的来历。
说来,在下粗通些相面之术。”
“哦?”
景玉双眼微眯。
“说来,在下游历四国,景兄的面相可是独一无二,堪称贵不可言。”
江生话音未落,青萍剑已经现于掌中。
不过刹那间,便是寒芒乍起,青光化影。
小小的别院之中,剑吟龙啸之声几乎同时响起。
在青萍剑点在景玉咽喉处时,一只满是鳞甲的龙爪也探到了江生心口。
“紫府之境便可幻化人形,且气息圆润无瑕,难以让他人辨别,东海龙宫的天龙化形之法,当真令人赞叹。”
“区区天龙化形法,哪比得上蓬莱的真功?前些时日清华池中,元兄那一手,想必是贵宗的天一生水经吧?”
二人对峙片刻,各自收招。
景玉抖了抖衣袖,身上的衣袍化作一件缎云飞龙袍,头戴一顶真龙金冠,腰系游龙戏珠玉带,整个人雍容华贵,当得上江生那一句贵不可言的称赞。
只见景玉拱了拱手:“东海龙宫十三殿,敖恪。”
江生打了个道稽:“蓬莱道宗内门,江生。”
敖恪哈哈一笑:“我一想就知道,除了蓬莱的高功,这东域大洲难寻江兄这般的天骄人物。
天一生水经,在下可是早有耳闻啊。”
“三十五年前,贵宗的道陵子真人曾以此经衍天河之水,困杀了一头在东域大洲兴风作浪的火龙蝎,可是名震东域啊。”
江生示意敖恪落座:“说来数十年前,东海龙宫的十三殿太子殿下,以天龙化形法衍万丈真龙之躯,生擒了两条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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