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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气温骤降,一觉睡醒外面下了薄薄的一层雪,余徽最近一到晚上就低烧不断,唯特意将学习摄影和灯光设计的课程调至线上方便照顾他,还腾出地方在卧室支了个儿童床,余徽正躲在她怀里可怜的哼唧着。
比起之前的手忙脚乱,现在的她处理起这些问题已经有了不少经验,喂完药后给余徽额头贴了个退烧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摇晃着哼着儿歌。
“姐姐…我要妈妈…”
他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嘤咛,小脸微红嘴角委屈的一撇一撇,“妈妈…妈妈…”
“等你走完一生,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唯一边上着课,一边晃悠着怀中的弟弟,她担忧的问,“头还痛不痛?”
余徽摇了摇头,攥紧了她身上的蓝紫格毛衣,他睁开眼自己捧着水杯喝水,“姐姐,哪个哥哥呢?”
他在问将夜,唯停下笔揉了揉他的小脸,“哥哥在西安,有空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看他。”
他点了点头,放好水杯从唯怀里跳下来,在她的注视中一扭一扭爬上了儿童床,盖好被子后趴在床上看着立体书。
安安静静的,不打扰她上课。
唯嘴角扬起,重新握起鼠标按照户型归类设计。
世界是三百六十度的,不起眼的一切都可以是设计的雏形。
课程结束后已经是下午,唯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他,余徽已经叼着奶嘴睡着在儿童床里,现在要出门买必需品,想了想还是没带上睡得正香的余徽,给他身旁放了儿童手表和播放动画片的平板就离开了家。
她身上穿着随手一拿的薄外套,盖在肩上遮住纤细的身子,黑发随着拂面微风扬起,她目视前方双耳不闻周边的喧闹。
虽然生病的是余徽,但最近的繁忙也折磨的她面露病色嘴唇淡白。
慢走在人烟稀少的街头,她点起烟盒里的烟,这是在楼下烟酒店随手买的。
点燃后吸了一口,随着叹气声吐出阵阵白雾,从家楼下走到超市门口刚好一根燃尽。
小时候来这里,总是缠着妈妈买喜欢的零食,渐渐长大后,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中需要的每个东西都要自己来选。
能自己做各种选择,就对自己好点吧。
逛了四十多分钟,她看了看时间又去了一趟图书馆,找到了几本要翻看的书才回了工作室。
这个地方客流量还可以,但来的这几天几乎都没有碰到过邻居串门什么的,就连房东也是远在加拿大。
她慢走在街头,到楼下时一眼就看到了银灰色的林肯违章停在工作室对面的喷泉旁,唯慢下步伐前后看了看,除了这辆车,也没什么异常,或许是别人的车吧。
显然她还是想错了,刚拉开玻璃门就看见余徽被薛天纵抱在怀里,门上的挂饰和玻璃碰撞的声音的声音叮叮当当,他站在电脑前背对着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还在打着电话。
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时,脸上还带着不悦的神色。
他果断挂了电话,放下余徽朝她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后递给她一个合同,唯扫了眼,是股份转让协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说呢。”
他淡淡一笑,抬起手拨了拨她耳边的碎发,“你真棒,原来没有我,你也能看到更多的风景,去更远的地方。
我的企业股份需要吗,无偿赠予哦。”
他能不知道吗,多少双眼睛替他看着这个宝贝呢。
唯扇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又想让我在这里丢一次人?”
薛天纵神色一变当即摇头否认,“我没有!”
她冷蔑的扫过薛天纵的脸,随手拿起协议看了看,在下一秒,刺耳的碎纸声响起。
捏在手中的碎纸被她高高举起扔在薛天纵身上,就像大片的雪花一样洋洋洒洒的落下,落在他肩头和周遭。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唯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那张银卡,插到他的西装口袋,“我之前用了三百多万,等过段时间周转了就给你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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