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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不同的砝码,无论天平怎样倾斜都没有参考价值。
妈妈让我真心实意地接纳异性,是早就预见到这一点了吧。
想起来了,上回全家同车出行是去酒店赴哥哥的定亲宴。
从那时开始,哥哥就已是另一个家庭的人了。
下车前母亲帮她扣上大衣领口,刚跨出车门父亲便从副驾席绕过来抢楚萍手里的药袋子。
“我自己来就行啦,又不是动手术。”
父亲憨憨地笑起来。
邻居徐阿姨迎上前,递给母亲一个菜场常见的黑袋子,跟兄妹二人打过招呼,带着笑容回去了。
“家里只有一点素菜,这个钟点准备午饭来不及了,我让徐姐帮忙带的,放生土鸡,补的很。”
母亲如获至宝一般托着袋子。
很久没回来了,也难怪爸妈兴师动众,甚至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试图弥补当时未能照料的缺憾。
“你别给我添乱,快去休息,吃饭了我叫你。”
母亲把楚萍赶出厨房。
自己房间的地板和桌椅出乎意料地干净,楚萍脱去外套,翻开罩住床铺的遮尘布躺了下来。
这张单人床年代久远,陪伴自己度过了少女时代,原本贴着明星海报的床头板上还留着胶布的痕迹。
此刻久违的安稳舒心,让她联想起青岚园那张宽敞的欧式木床,那些精细浮夸的雕饰无不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许多张对自己表示过好感的男人的脸悬停在床头,渐渐地全都变成了许安正的脸。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呢?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啊。
楚萍侧身蜷缩膝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眼泪滚滚而下。
哭了一阵,哥哥在外门外招呼吃饭。
“还是困的话,睡醒了再吃也行,给你留着。”
“知道了,马上就来。”
楚萍抹掉眼泪,拿过手机拨下阿骏的电话。
“喂,检查做完了吗?”
“还差一个化验单,快了。”
“对不起啊。”
“不是没事嘛。
嗯——有事也不用说对不起,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事就没有说‘对不起’的机会了啊,笨蛋。”
阿骏遭袭击时猝不及防,吸入乙醚的量比楚萍多得多,直到早上十点,楚萍准备出院时才苏醒过来。
“刚才你爸妈都在,我有点害怕就没多说,他们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看。”
阿骏睡在急诊室的普通床位,楚萍很想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可当着两位初次见面的长辈这么做实在太突兀了。
阿骏的父亲向楚萍回以微笑,母亲则一直关切地看着面色惨白的儿子。
“儿子晕过去了,父母脸色不好是正常的,这不代表他们在责怪别人。
我爸妈都很讲道理。
你放心,我就说送同事回家遇到贼了,他们也不会多想。”
楚萍沉默了。
阿骏马上意会沉默的含义:“警察来找过你吗?”
“早上联系过我了,说是今天会来。”
“嗯,你打算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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