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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瞟了一眼她已经搅在一块的手,“你方才是扎到手了吗?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郑晓月咬唇,半晌才轻轻摇摇头,“没事,都挺好的。”
贺兰君了然,有些人遇到事情,是只想自己吞噬消化的,这种人是轻易撬不开嘴的。
“那就好。
如果真遇到什么事儿,可以找我。
我这个东家还是有一点用的。”
说话间就到了院子。
一进来贺兰君就喊:“莺儿快拿药膏来,有人被针扎了。”
莺儿风风火火的从房间里出来:“谁?谁被扎了?”
贺兰君把郑晓月揽过来,推到她前面,“就是这位妹妹,快拿药膏涂一涂吧。”
“哎呀!
是你呀!
你怎么也有这失了神的时候?快跟我进来吧。”
莺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进了房间。
郑晓月的脸都红了。
莺儿从墙边的柜子上抽出一个抽屉,取出里面的一个小瓷瓶。
“这个药膏是在宝清堂配的,涂上就不疼了。”
说着她用木棒沾了一点,涂在郑晓月被针扎的指头上,又剪了一小片布条绑住。
“今日且注意,不要沾水啊!”
郑晓月点头,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才离去。
“莺儿,郑晓月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待郑晓月出了院子,贺兰君问道。
“没有什么异常吧。”
莺儿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回忆,“也就是前日迟到了半个时辰,郑晓月平日里做工认真,从未请过假,她脾气又好,看起来安安静静的,绣房里的婶子大娘们都喜欢她。”
“这个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莺儿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担忧。
她还挺喜欢郑晓月这个姑娘的,为人勤勉又好学,她可不希望她有什么问题。
贺兰君摇了摇头,“小姑娘兴许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解决得了。
你以后多留意些吧。”
开店在即,她还有很多事情要筹划,这批招的十个绣娘里,郑晓月无疑是以后最得力的一个,她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莺儿应下,对着郑晓月离开的方向,眉眼间难掩担忧的神色。
灯市的那间空铺子,莺儿已经带人打扫了一遍。
把前店主留下的一些破破烂烂的没用之物都清了出去,又约了木匠上门,重新量尺寸打柜子。
到了和木匠约好的那日,贺兰君也到了店里,她得跟木匠说清楚自己的需求。
两个木匠身材敦厚,年龄大约都三十岁上下。
起先见贺兰君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都问道:“你们这儿管事的呢?”
贺兰君不卑不亢,回道:“我就是这儿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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