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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女儿头上。”
安宁县何时出了这么个无名小卒,他都不知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贺老爷立马就去了店里,找掌柜的打听韩昭的底细。
掌柜的日日在店里待着,这种坊间消息他最是清楚。
早在贺兰君带着韩昭第一次来店里,要他找工匠织新布的时候,绸缎庄的掌柜就打听了韩昭的底细。
知道她是在灯市摆摊卖花灯的,父母双亡,家里只剩一个爷爷,爷孙两相依为命。
至于小姐如何结识韩昭的,他就打听不出来了。
此时老爷来问,掌柜的端详他的神色,见隐隐有怒气,心底有了不好的猜测,就只捡他知道的简单说一说。
贺老爷听到韩昭是在灯市那条街上摆摊,敏锐地意识到,贺兰君的店也在那条街上。
是以,那个小子就是在那条街上见到自己女儿,之后又送花灯到府里献殷勤?贺老爷推测。
又听到韩昭家境贫寒,父母双亡,更加认定这个穷小子是贪图富贵,不知使了什么迷魂手段,引得女儿对她另眼看待。
他冷哼一声,道:“所以,这个韩昭就是在灯市上摆摊卖灯笼过活的一个小贩。”
语气里难掩不屑。
掌柜的点了点头,道:“是的。”
他昨日和伙计也去看了花灯赛,因此又补充道:“昨日那花灯赛上得第一的就是她,她的那个花灯用的还是咱家的布呢!”
昨日韩昭的那盏灯出来也惊艳了掌柜的,在闻到贺氏绸缎庄布料特有的香气后,他甚至感到与有荣焉,想大声告诉别人:得第一的花灯用的是我们家的布!
因此,此时就多说了两句话。
“咱家的布?还可以做灯笼?什么布?”
贺老爷狐疑地问道。
掌柜的自觉失言,不想供出贺小姐,含糊道:“是新织出来的布,也就只有一匹。”
贺老爷逼问道:“什么新布?我怎么不知道?走的哪个帐?”
掌柜的擦了擦头上的汗,见糊弄不过去,小声道:“是小姐自己掏的钱,没有走店里的账。”
话说到这儿,贺老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还没怎么样,就开始给人家花钱,贺老爷气极,厉声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都说出来!”
掌柜的只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库房里的事儿,他在脑子里想了下,还是没说,给自己留点儿退路。
贺老爷听完掌柜的话,反而平静了下来。
听起来,两人私交并不多,又想到,虽说女儿现在对这个叫韩昭的不太一样,但韩昭马上就要上京城去,少说半年回不来,事情尚有转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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