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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朝宁归砚腰侧瞥了一眼,两枚玉佩,都好好地戴着,于是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抬手指了指身前的石桌。
“坐。”
宁归砚也不客气,坐下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本秘籍放在石桌上,不用说话季宿白就能看出他什么意思。
季宿白垂目瞧了一眼,低头笑了笑:“这是来找我取经了?倒是少见。”
宁归砚可不示弱:“不是你说的吗?什么都教?怎么,反悔了?”
季宿白挑了挑眉,将秘籍拾起,翻看几页后站起身。
他唤出自己那柄灰黑的长剑,剑身周围的咒印氤氲着灰雾,只是在甩动时发出平常法器该有的明亮之色。
身材颀长的人将剑挑起,抬腿踢过,手中捏诀念咒,那秘籍上的招式便被轻轻松松地演示出来了。
宁归砚撑着脸观赏在不远处漠着脸将剑术施展的男人,池塘周边种的桑树上掉落下雪来,扑簌簌花瓣一样落在男人肩侧,手背处,还有那瞧不清影子的剑尖上。
一剑结束后,季宿白背起剑,手指一动,长剑便被收回了。
他偏头看着正缓过神来的宁归砚,调笑道:“学会了?看够了吗?”
宁归砚未改姿态,笑容都有些戏谑意味。
“师尊如此身姿,剑法运掉自如,弟子颇为艳羡,看得入神了些,师尊这也不许吗?”
季宿白冷笑:“是吗,复现一遍给我瞧瞧。”
他垂目坐下,端起那还未凉的茶细细抿上几口,再抬眼时,便被宁归砚好不羞赧的神色给吸引住。
“不会?”
宁归砚毫不掩饰,学着季宿白的模样,端起身前的那杯茶,细细抿了几口,被苦得皱了皱眉。
他放下杯子,像极了被长期喂养在家的野猫,一点都不懂得分寸。
“没看懂,师尊再教教?”
季宿白将手中的茶品完,手指勾了勾。
“好啊,沄潋给我,我手把手教你。”
说完,将人拉着站起,快步走到池塘边,手指一挑,将宁归砚挂在腰侧的玉笛扯下,几句咒语后化为长剑,将其塞在宁归砚手心。
剑身冷得很,让宁归砚手颤了一下,恍神时便被迫握住剑柄,手腕被带着往外一抬,腕心的温热也很快被寒冷覆盖,但比以往的都要温和些,只是浅浅的试探罢了。
季宿白低头,附耳:“咒语记住了?”
宁归砚耳边痒痒的,他忍住了不适感,点点头。
季宿白又再问:“方才记得几层?”
宁归砚回想了一下:“啧,只记得师尊格外好看,倒是没记得怎么起手。”
季宿白握住他手腕的手用了用力:“那我慢慢教。”
周围忽然又撒下了白絮,明明已经是过了春天,这白絮却源源不断,落在温热处,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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