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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忙将其捡起:“公子,你的东西。”
宁归砚笑着接下,指尖摸过的地方冰寒:“多谢!”
那小娘子低头摇着,朝羊圈内瞧了一眼——羊圈不算高,里面只有一个男人,这娘子大概是在看他。
匆匆几眼后,她转身对刘大哥叮嘱:“刘大哥,麻烦你帮我给我丈夫了,我先走了。”
她匆匆离开,因为身体不便,走得难免有些难看。
“哼。”
刘大哥冷哼了一声,转头又对宁归砚抱歉。
“让公子见笑了,这是我圈里那位的娘子,不懂什么礼数,没冲撞您吧?”
宁归砚低头看他点头哈腰的样子,抿了唇:“无事,不过城里的事情我有所耳闻,她”
刘大哥一脸晦气:“可不是吗?那事传得沸沸扬扬,官府也管不了,根本抓不到人,肯定是游荡在夜间的脏东西掳走的,估计都没了,哪能找到半个尸身。”
他指了指圈内的男人:“就我雇的那位,最近都不敢见他娘子了,整日呆在我这里,眼看着就要生了也不回去,怎么说也是发妻嘛,就算真会撞鬼,也趁着白天回去瞧上一眼。”
宁归砚应和着他点点头,从荷包里又拿出几锭银子:“您的羊我瞧见了,本想着和您进去看看的,但身体不便,您也瞧见了,我自然是信您了,可否麻烦您托那位大哥帮我送些样料去我暂住的地方,事成后,我再将剩下的给您?”
刘大哥一听哪儿不愿意,开口就答应了,兴冲冲地将人送到村口和其余三人汇合。
送别了刘大哥,宁归砚感觉到身后的寒意,直了肩膀转过身:“这村内有临产的女子。”
他抬了抬手,手上的刺寒依旧还隐隐存在。
“相较于那位刘大哥,身上怨气很重。”
季宿白收了视线:“可见到圈内阵法了?”
宁归砚只匆匆瞥了一眼,以往他是对那些个符篆什么的不懂分毫的,但为了完善他这‘大师兄’的完美人设,整日捧着那几本基础的书看,多少能看明白一些了。
“没进去细看,但外面贴的符纸大都杂乱无章,甚至有些已经破损,若是那大师有几分本事,恐怕外面的也只是障眼法。”
季宿白:“所以你就回来了?”
宁归砚知道他要责怪,笑笑:“他会送东西到客栈来,到时候,师尊想要知道什么不行?”
季宿白默了声,转身挥袖。
“将你身上的怨气洗干净。”
我有个姨娘
刘大哥雇佣的那位兄弟很快就送了东西来,满满一袋子,来时不是宁归砚见到时那副窘迫的模样,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倒有些像新的。
他老老实实地将东西放下,见宁归砚打开来满意地笑了笑,心里头的石头落下。
“公子您可满意?”
大概是来时那位刘大哥说了什么,男人的表情有些谄媚,但看向一旁的季宿白时,又露出些许惊慌恐惧,想必是被某个故事给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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