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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件大氅的主人则是斜睨着过来,目光落在宁归砚身上又移开,他启唇接过话。
“带一件过去给景弗盖上,等他醒了,我们就出发,都是些外伤,能忍则忍,拖久了,说出去,我们天一山都是些柔弱之辈。”
说到后半段,目光又朝宁归砚瞥过来,意有所指似的。
宁归砚装作没看见那视线,倾下身,将两件大氅捡起,折叠好递过去。
他轻盈盈地笑着,朝不远处的草席上看。
“阿景现在还好吗?身上的伤可能支撑行动?如果不行我与他在这此多呆上一天,再赶上你们也是可行的办法。”
他这话说完,下意识瞥向季宿白,对方还是那副转过去一脸暴躁的姿态。
林言言接过那大氅,心里暖一阵,瞥见宁归砚手上的黑色,笑容一滞,动作的手也停下,她看着宁归砚手上的那处,张张嘴面露担忧,正要询问一番,被季宿白打断了话。
“你师兄伤势未好,身体也不太能受寒,可还有热汤,能盛些来吗”
他将宁归砚探出的那只手拢住压在衣袖之下,对林言言下了逐客令。
林言言闭上嘴,看看面色疲倦的宁归砚,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个定心丸。
兴许是师尊没能给师兄疗伤太久,身体里有一些魔气残留,而且她也常常听林奇提起,宁归砚小时候被魔族所伤,差点搭上一条命,经脉有损,且被魔气侵蚀,长此以往,便难以驱除,一旦受了重伤,那些魔气自然就造成影响了。
“那,我先走了,师兄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给你再盛一碗来!”
她说完,将那大氅给景弗轻盖上,随后拿着另一件,犹豫了一瞬,给旁边的一位修士也盖上,显然还是不够,于是微微叹了口气才出去。
宁归砚看着一切,挑了挑眉,低垂下脑袋,将自己被抓住的手晃了晃,才扬着笑偏目看向另一只手的主人。
他眉眼戏谑,手上也不规矩,指尖挠了挠,见季宿白没什么反应,撇了撇嘴将手抽出来,随后举在自己身前,手腕处的黑纹便展现在眼前。
纹路很淡,在这较为昏暗的视线内,宁归砚看不太清,但他能确定林言言绝对是看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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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的笑维持几秒,随着手腕上的黑色纹路一块淡去。
他看着呼吸浅淡的景弗,眼里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没多久,宁归砚还是问出口。
“担心我伤害你那宝贝徒弟?”
季宿白看着他没说话,他便又得寸进尺些,不止是身体上靠过去,言语也有些露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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