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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将目光放到那些婴孩的身上,的确没收到什么伤害,但因为离开母亲太久,即便是每天都有羊奶能够补充,也是比不上母乳的,便是啼哭的那几个婴儿,气息也有些微弱了。
他将其中一个抱起,将孩子交给一位师弟,随后扭头朝身后十几人嘱咐:“麻烦各位帮忙带下山,直接去医馆。”
天一山师弟抱着孩子拧眉:“师兄你不跟着下去吗?”
季宿白拉过宁归砚的手,将旁边束缚羊群的绳子砍断。
“他要跟我在这。”
“守株待兔。”
疯婆婆
洞内的光已经灭了,季宿白将两人的气息都隐藏起来,躲在岩石边缘的位置,还靠近着洞口。
这场守株待兔并没有持续太久,天微微亮前,有隐约的哭声透过细碎的叶片传入到洞侧,还伴随羊惊惧的叫声,此消彼长。
在声音靠近的时候,季宿白毫不犹豫出手,剑击和打斗声不断响起,偶尔还伴随母羊更加高昂的叫声,在被徐娘松手后踏着脚蹄便没了影子。
宁归砚站在阴影之后,能通过天光瞧见徐娘怨恨的目光,她手中紧紧抱着孩子,和季宿白缠斗,身体是被撕破的残碎的衣物飘飘荡荡,怨恨却是聚成坚固的岩壁。
眼见着季宿白的剑便要将人束缚住,徐娘没抱着孩子的那只手被刺穿,或许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没刺穿她的胸膛。
忽地一声不同于徐娘身上因为动作激烈而晃动出的混乱铃铛声,清潭的水流入了河径,徐娘短暂地恍神了一下,宁归砚便抓住机会见她手中的孩子夺下,随后在季宿白之前抬手一击,将人击退至洞前。
季宿白对宁归砚的举动皱了皱眉,他顺着另一道的声音看过去,匆匆掠过去的人影只留下尾迹,却也只能瞥上一眼,连身形都看不出来,在徐娘站在洞前时将甩出去的剑唤回,快速默念起术法的咒语。
剑光和徐娘的消失一同,季宿白看着空荡荡的地方眉头皱得更深,随后偏看向宁归砚——对方抱着孩子,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毫无愧疚之心,指了指怀里的婴孩。
他道:“师尊,先送孩子回去吗?怨鬼已经跑了,之后再去追吧。”
季宿白将剑转了一圈,剑尖从发尾中穿过,他别开冷漠的视线,抬步朝悬崖边走过去,走了几步又伸出手。
宁归砚顿了顿,将孩子交给他,随后看着人乘剑飞了下去。
宁归砚留在原地,手心握着他那边玉笛,嘴唇扯了扯,脏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抬步朝左边去,从他上来的那条小路下去,也慢不了多少。
宁归砚到张家时,天已经大亮了,孩子被送回了母亲的怀里,此刻酣睡着。
他站在一旁,在周遭望了一圈,屋舍外的东西都被林言言和景弗摆放到原处,被损坏的物品季宿白也给了赔偿,只是少了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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