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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寒想归想,嘴上还是继续道:“为何不能叫?怎么,难道咱们不是兄妹?还是哥哥又不想和我做兄妹了,所以听不得这个?”
那厢云燃继续棒读道:“你在我剑道种子中做了什么手脚?”
沈忆寒笑了笑,只是不答。
云燃又道:“你一定要如此吗,咱们分明说好过,你既不肯与我相认,你我从此便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你又为何要如此……”
沈忆寒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了些波澜,冷笑一声道:“相认?谁要跟你相认?我从不知我有什么哥哥,只知道对我说一辈子‘爱我怜我’,绝不与我分开的道侣,背离婚约,弃我而去,言而无信,薄情寡义。”
云燃沉默了片刻,道:“巧巧,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我是血亲的兄妹,如何能结契成婚?”
“此事有悖天道人伦,咱们之间没缘分,这原是老天作弄……其实你若肯与我相认,即便你我做不了道侣……我将你当作妹妹,也是一样爱你怜你……”
“妹妹?”
“谁要做你妹妹?我为了你斩断前尘无数姻缘,弃我合欢大道不修,却陪你粗茶淡饭、深山老林里练了三百年什么劳什子的剑,助你悟了登阳剑道,难道我做这些,是为了做你的妹妹吗?你倒是说得轻巧,说做夫妻就做夫妻、说做兄妹便做兄妹,难道我殷巧巧是随你捏圆搓扁的面团?你想怎么样就怎样不成?”
云燃道:“……巧巧,是我对不住你,小时候没护住你,害你被桃林君掳去,平白吃了许多苦,可你自小在这等寡廉鲜耻、全无伦常之人身边长大,自然不明白有些事是注定做不得的,我与你分明是血亲兄妹……若咱们将此事弃之不顾,一意孤行结为道侣,那便是乱|伦,爹娘只有咱们两个孩子,咱们……咱们怎能如此!
岂非大逆不道?”
沈忆寒听得惊讶,也渐渐明白幻境将云燃认作之人是谁了——
不成想“祖师婆婆”
与初代登阳剑主之间,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当真是曲折离奇。
听这话里意思,“祖师婆婆”
是早在结识登阳剑主之前,就已风流人间了,却肯为了心上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结果两人有情人终成兄妹,“祖师婆婆”
明知如此,却还要和执意自己同胞哥哥结为道侣,的确是全无道德观念,随心所欲的很了。
难怪登阳剑主不肯答应,两人之间恩断义绝。
沈忆寒道:“你不必说这些,师父是极好的人,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从小到大,不曾叫我吃过半点苦,他不过是与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修习的功法不同了些,你们就对他百般诋毁,你说到底,还是不肯舍了你那‘正道魁首’的位置罢了,否则只要你肯,以咱们俩的修为,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兄妹如何?伦常又如何?咱们便是要做夫妻,谁又拦得住了?”
云燃默然片刻:“你既执迷不悟,我与你无话可说,你在我剑道种子中动了什么手脚?巧巧,你恨我可以,又何必要为难我的传人?”
“哼。”
沈忆寒感觉到心中有一股讥讽之意,这大概是幻境原主人的情绪,“你不是要做什么登阳剑主,叫天下正道敬仰么?倒是好清高的人品,既如此,便让你的徒儿、传人,百代千代,也同你一样,最好都做一辈子的孤家寡人,谁也别爱、谁也别碰,否则就等着为人玩弄,做人炉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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