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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吐出一大口黑血,五脏六腑皆被金玉开的这一脚震碎,手一垂,瞬间没了呼吸。
死了人,打架斗殴升级成了血海深仇。
金玉开觉得晦气,没想到此人这么不经踢,等人来收拾,得耗费不少时间,他转身要再换一间房。
两女子跪坐地上,明知自身实力远不如人,愣愣看他走远。
第二次的房主有眼见力得多,认出金玉开,不等他说话,就逃也似的跑了。
金玉开将沈晏清丢到地上,这会儿沈晏清已经把自己刚刚大声密谋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记恨着金玉开将他扛上楼让他好没面子,人一落地,眼红脸也红地打掉金玉开的手:“你别碰我!”
真是反了天了。
金玉开笑了:“你再说一遍?”
沈晏清懒得理他,头一扭开始张望起屋子里的陈设。
此地到底地处偏僻,上房也没什么好东西,隔开厅卧的布屏风后有一张黄粱木雕八仙床,再是一整套红木圆桌、五张圆凳,插着花的花瓶共三个,分别插着玉兰、梅花、梨花,都是素得像雪一样的颜色。
临窗的位置摆了一张矮茶几,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他还要再看,金玉开掰他的脸转过来:“看什么,我让你看了吗?”
沈晏清现在很讨厌金玉开这个家伙,生着气再拂掉他的手,冷笑道:“怎么,我偏看,现在你又想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了吗?”
金玉开左右端详他的脸:“刚刚没想过。”
隔了片刻,金玉开又说:“再哭一次给我看。”
沈晏清冷哼:“你当你是谁。”
他置之不理,脱了鞋和外衣想要裹着被子去睡觉,倒不担心金玉开突然发起狂来把他拖出去杀了,只担心半夜金玉开会来狂吻他。
这样一想,沈晏清瞥金玉开一眼,双手交叠,有些小心翼翼地捂住嘴巴。
他不给亲。
金玉开看了觉得好笑极了:拦得住我吗,多此一举。
九黎城的夜深得快,入城时不过下午,进楼正巧明月西挂,到了沈晏清入睡,月亮正悬当空。
沈晏清没想过他睡了床,金玉开要去哪儿睡。
这无恶不作的魔头再抢一间房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酣睡一夜,清晨转醒,枕头在脸上,被子在身下,早忘了要捂自己的嘴巴,金玉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以为金玉开离开了,三日来头一次情不自禁地展露笑脸。
从金玉开手中逃得一命,怎么算都是算他沈晏清神通广大,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等金玉开惹了众怒,被什么人一掌打死后,他就趁机吹牛到处去外面说金玉开曾是他的手下败将。
幻想时间还没结束,金玉开推门进来,将两个包子一碗稀粥丢桌上,都辰时了,他料想沈晏清这个点也该醒了,果真看见这傻瓜坐床上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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