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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困在一个匣子里,有人低语般的在他的耳畔小声的说话。
那声音很耳熟,应当是他曾经认识的人:“等公子回来,你再叫他给你也不迟。”
“好吧。”
沈晏清听见自己的声音,他低着脑袋数日子,嘴硬道:“一年、两年……两,我最多再等他三年,他再不回来,我就要自己飞离这个鬼地方。”
但在他的心底却泛起一个很怪异的念头,觉得三年似乎并不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兴许他还能继续这样等下去。
梦境里的色彩都很暗淡,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个声音又说:“他回来了。”
沈晏清就像是在混沌中突然的清醒了,尽管他还在梦里,但他的意识无比的清楚。
这句话使他兴奋。
于是,他在梦境中奔跑起来,这座白雾笼罩着的城镇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在视线的尽头,沈晏清看见了一道门。
涂了红漆的门,与连绵的、仿佛没有边际的城墙。
他似乎是被困在这道门后,也有可能他正站在这道门的前面。
那个声音开始催促:“他回来了,你快去见他。”
不知怎的,沈晏清反而有些惶恐,他定在原地,心尖打颤般的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觉得门后的可能不是他一直期待着的人,而是一场足以将他毁灭的灾难。
心跳得很快,快得叫他有些心疼。
有一阵莫大的空虚向他袭来,他不知所措。
转身,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沈晏清猛地睁开眼。
窗外仿佛正要下雨,偶尔还有一闪而过却显得十分狰狞可怖的雷光。
雨点却迟迟不肯落下。
因为这个梦境真实得有些过分,即使梦醒了,沈晏清还仿佛置身在那个诡谲的梦中,他狠狠地喘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
因为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脱掉外衣,只穿着亵裤坐在桌边,身材清瘦,露在外头的一双藕臂肤白胜雪,指尖、手肘几处关节的位置又透着娇嫩的粉。
桌上放凉的茶水是他睡前烧好的,沈晏清给自己倒了一杯,屋内虽然不冷,但茶水冰得像是被冻过又化开的冰水。
他整整喝下一杯后,才仿佛从那个梦境中脱离。
自重生以来,沈晏清其实时常会梦见那扇门,但再没有刚刚的梦境那样真实。
他想知道这个梦境的来源,只是这样颜色样式的门实在是很常见,并非是特殊的。
沈晏清记不起来曾在哪儿见过它,又好像常常能见到它。
这场冗长的梦境叫他一觉从早上又睡到了次日夜里。
沈晏清披上外衣站在门边瞧了瞧,院子寂静一片,乌漆漆的藏着。
也不知道端英和端英带来的人来了没有。
因为出了一身汗,他独自施法烧了水,擦了擦身子,重新躺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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