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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又响起一道叩门声,“母亲?”
挽月也来了?
季氏让她进来,趁机挣脱谢西泠的桎梏,揉着手腕坐在榻上。
谢西泠看着站在门边的两人,冷声质问:“谁让她们来的?”
季氏被他的态度吓得一愣,强撑着咬牙喊了一句,“我!”
“是我命人将她们带来的,如何?谢西泠,难不成你如今还要问你母亲的罪?”
谢西泠忽地冷笑一声,“母亲是嫌今日之事闹得还不够大?”
“当然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谢西泠反问,“还是说,谢玉娇究竟什么品性,母亲当真不知?”
“你怎可如此说你妹妹!”
季氏瞪大了眼睛。
可话说回来,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先前谢玉娇才说想要撮合季云芙与李秦,后脚她便同人躺到了一张榻上。
季氏自然了解谢玉娇的品性,她这个女儿虽然蠢笨,却不至于会看上李秦那厮。
不过她也心知肚明,晓得谢玉娇并非如她哭诉的那般委屈无辜——道是糟了季云芙那丫头的坑害。
但玉娇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能如何做?难不成要承认是自己的女儿品行不端、害人在先,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将自己坑了?
再开口时,季氏的语气明显多了几分心虚,“玉娇她,她分明也是着了别人的道。”
“着了别人的道?”
谢西泠嗤笑一声,阴冷的目光落在谢玉娇脸上,“你是如此说的?”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不同于季氏,谢玉娇是打心底认为,一切都是季云芙害了她。
她丝毫不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才阴差阳错自食恶果。
谢西泠冷冷收回目光,眸中嫌恶,似觉得多瞧她一眼都脏。
谢玉娇被他的目光刺痛,身子一抖,更在心中恨上了季云芙。
都怪季云芙,若非她惯会装可怜,自己嫡亲的兄长怎会将胳膊肘往外拐?
她心知倚靠谢西泠无望,便又将目光落在季氏身上,“母亲”
这一眼,便让季氏心疼坏了。
刚想上前将人扶起来,却听谢西泠冷声道:“如果不是她有意设计在先,那李秦又怎会出现在珍宝楼?母亲就算心疼她,也不该??想着让旁人抗罪。”
季氏脸色一白,一股被人戳穿心思的难堪当即浮在面上。
“况且,母亲现在做这些又有何用?倒不如想想该如何面对伯爵府一家。”
季氏闻言,霎时晃了,“不能,此事绝不能让伯爵府的人知晓啊!”
谢玉娇也怕了,跪着爬到谢西泠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嚷道:“哥哥,此事若被我婆家知晓,我那婆母定会叫夫君休了我的,李煜他他也定会因此与我心生隔阂。”
谢西泠却没有看她,冷冷拂去她抱着自己的手,“事到如今,你以为此事还能瞒得住?”
“为何不能?”
谢玉娇说:“只要那两个死丫头不说”
“你以为,你衣衫褴褛被府中下人从珍宝楼扶出来,她们能不知晓你身上发生了何事?”
谢西泠的目光犹如一柄锋利的剑,轻易就将谢玉娇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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