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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并不是今天最能给他们指引准确方向的人,但却是在心境上最贴近他们这些懵懂学生的人。
她鞠躬之后赶紧就下了台,一时间还不适应这么多人的仰视和喝彩声。
但是刚刚在台上看到的景色,她有好好记着。
叶伏秋下了台跟教授还有学妹们说了会儿话,就拿了瓶水找凉快地方待着,之后没有她的事了。
正午时分太阳灼烈,幸好今日云薄风多,在树荫之下正舒服。
她正小口啄着水,突然脚边被人用鞋碰了碰,叶伏秋扭头差点撞上祁醒这张大脸,吓得险些呛水。
她看了看他原来待的地方,又看他:“你什么时候溜到这边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祁醒环胸靠在树干边,因为人高马大的身高优势,哪怕斜倚着,低下头的时候依旧像座山似的压下一大片阴影。
他瞥了眼主-席台的位置,“叶小姐站得那么高,哪看得见渺小的我。”
叶伏秋也学着他环胸,嘲笑一声:“祁醒,差不多得了啊,一句句的酸什么呢。”
祁醒不多矫情,双手往裤兜一抄,“刚刚那么多人给你鼓掌,什么感觉?”
她摇摇头:“感觉快被臊死了,浑身都僵的,好不自在。”
他哼笑一声,回忆说:“以前不是说想有一天被所有人仰望么,现在你做到了。”
“要换了我,我就站在那儿,举起双臂,大大方方迎接喝彩,”
祁醒给她演示了一下动作,闭上眼,无比狂妄:“让他们知道,没错,崇拜我就对了。”
叶伏秋被他的浮夸惹笑了,生怕被人看见丢人,凑近赶紧把他的胳膊放下去,“干嘛呀你,神经啊,奔三了中二病还没治好?”
实际上她这期间笑声就没断过,刚下台的紧绷感也被疏散了。
她一靠近,祁醒就顺势揽过对方的腰,替她擦了擦鼻尖冒出的汗,认真夸赞:“说得特别好,比前面那俩催眠的爹味老板好一万倍。”
他倒是谁都敢不服谁都敢数落,她这小人物哪敢说那种大话。
“人家可是大人物,可不能这么拉踩我。”
叶伏秋抬手轻轻打他嘴一下。
“我又没说错,没瞧见台下那些学生都困成什么孙子样儿了,毕业典礼主角是毕业生,高兴的日子跑这儿说教什么。”
祁醒说完,抓住她刚刚打自己嘴的手,亲了一下,眼神却故意压沉:“还有,你打我嘴干什么。”
被他亲过的手指痒痒的,叶伏秋弯眼睛:“怕你乱说话得罪人,主要是别连累我。”
不过她确实赞同他说的,说教的致辞并不适合今天的氛围,更不能获得学生们的认同。
“得罪?”
祁醒轻叱:“就是当着面说,他们都不敢掉脸子。”
他可是祁醒。
“我说什么来着,不管你干什么,都有我给你兜着呢。”
叶伏秋拉住他的手,“今天不用兜,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想了想,“不过不用替我兜着,但是要替我结账。”
叶伏秋也有一箩筐在崇大没能和他一起实现的遗憾,拉着他从树荫下走出去,在眼光下眯眼说:“祁学长请我喝个咖啡呗。”
“墨迹咖啡,你说的,很不错,可以尝尝。”
崇大那三年,没有他的崇大三年,她无数次地走进墨迹咖啡,点一杯他说不错的柑橘美式,试图用美式的苦压抑心底的苦,用柑橘的清甜去留恋那些逝去的美好。
他曾经走过的地方,他提及过的东西,都像能延续那场美梦的添加剂。
她不顾后遗症,一次次地加在杯子里灌下短暂续命。
祁醒看着她,讶异于他们两人每次都能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件事上,热烈阳光正晒得皮肤发痒,他握紧她的手,任由对方拉着自己走。
他勾唇:“成啊,今天的消费学长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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