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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没有空,我想请你看一场‘特殊’的表演。”
方遂宁将请柬随手扔在书桌上,手写的封面仿佛还残留着墨水的味道。
说实话,一开始我对这样的提议并不感兴趣,作为一个标准的高富帅我这位好友在吃喝玩乐方面十分精通,对渠城各大娱乐场所也如数家珍,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所谓的表演是什么。
然而就在随意一瞥的间隙,我看到了请柬上的那几个字:“过龙村拜玉祭祀仪式……你什么时候对这种民俗活动开始感兴趣了?”
“这事嘛说来就话长了。”
他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开口,“昨天酒局上陂头又想拉我当冤大头,介绍了一个妞给我……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谈的是正经生意!”
“我可什么也没说,你心虚什么。”
我示意他不要扯开话题,“说重点。”
“是这样的,这妮子今年大学刚毕业,想回家创业,顺便帮村子搞搞发展,就弄了个项目出来,说是什么特色旅游,过两天他们开始试运营,想再拉笔投资,估计她是陂头的相好,那厮就找到了我。”
他说着冲我一笑,“我寻思你小子不就喜欢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吗,正好捎你过去放松一下,回头你要是喜欢,资金我就给她包圆了,到时候天天演给你看,怎么样?”
我可不敢小瞧任何一个生意人,没好气道:“你是想让我帮你评估一下这个项目有没有搞头吧。”
“嘿嘿,挣钱什么的只是顺便的事。”
他叩着桌子正了正神色,“说真的,看你这几天愁眉不展,我都怕你在屋里闷出病来,出去走走有什么不好的?对了,你那老师到底交给你什么课题啊,这么难搞?”
“说了你也不懂,瞎问什么。”
一提到这事,我也没心情看资料了,顺手将笔记本关了机,“你这火急火燎的应该早就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小子精明着,见我岔开话题,他非常识趣地努了努嘴:“当然是马上就走,那妞听说我们要去,亲自来渠城迎接,现在他俩就在我车上等着呢!”
我心道果然,也懒得继续废话,拣了几样要紧的东西带上跟他出了门。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这是方遂宁最为钟情的座驾,低调奢华的特点和他花里胡哨的性格之间形成了鲜明对比,每当他们出现在同一个画面,我都忍不住想吐槽几句。
可惜殷勤的陂头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见我们出来他一推车门下了车,老远就打起了招呼:“王老师,好久不见,什么时候有空也去我那坐坐?”
一张俏丽的脸蛋从他背后探了探,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他就是你说的王老师啊?”
听她语气不是一般的失望,似乎我长了一副误人子弟的面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不得不多解释一句:“首先我年纪也没有那么大,其次我并没有从事过任何教学工作,我想你们应该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王老师。”
然而我的话被陂头当成了谦虚,他非常自来熟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讨好一笑:“您是于会长的高徒,连他老人家都说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叫您一声老师那不是应该的嘛!”
说着他朝一边的女孩使了个眼色,后者反应过来,一改刚刚的俏皮,学着他挤出一丝笑容,有些局促地开口:“王老师,您好,项目的事还请多指点指点。”
很明显,他们对我的态度超过了一般的恭维,也不知道方遂宁到底是怎么介绍我的,我甚至怀疑我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已经无限接近传说中喜欢无理取闹的甲方爸爸。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方遂宁没有直接开口,但作为朋友我的确应该为他把把关——虽然这所谓的“拜玉祭祀仪式”
已经有点超出我专业的范畴——所以当时我很认真地回答她:“指点谈不上,如果真有什么疑问和要求我们会直接提出来的。”
“这是应该的。”
这次她非常诚恳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我叫游瑾,是过龙村旅游项目开发总负责人,也是过龙村拜玉祭祀仪式未来的主祀,除了老一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
她信心满满的样子让我对这场作为主打活动的祭祀仪式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等上了车我问她:“你手上有没有准备什么资料,要是过龙村离渠城远的话,我正好先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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