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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道:“呵,原来霍副尉是找了个冒牌货来诈我?”
未几,他瞬时换了一副谦卑面孔。
礼数也谦卑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此案已了,副尉大人若有疑议,不妨先把刀剑放下来,坐下来容我好好为您解释。”
李景也在旁帮腔,畏畏缩缩躲在护卫之中,适才听到王仲昆喊他霍副尉,也大概猜出了其中关窍。
他与王仲昆是一样的想法,不管哪个是真的霍斟,总要先稳住眼前这个,就当他是真的好了。
“是啊,霍大人,您这样挟持朝廷命官,刀剑相向,那……那可是有违律法!”
霍斟眉头微蹙,嘴角微微上扬,却如看见猎物的夜狼,目光里全然没有嘴角剩余的笑意,尽是森寒而已。
“哦?是吗?那我们等等看,到底是谁有违律法,又是谁在替朝廷锄奸。”
“谢护卫,等什么呢,还不动手?”
主街二楼酒家雅间里传来一声高呼,众人的目光向那方向看去,只见一身紫衣华服的翩翩贵公子正轻摇着扇子,双手拢起作出一副呼喊状。
随即恢复他惯常的矜贵懒散模样,玉手轻倚栏杆,一双丹凤眼俯瞰下方众人般。
话音刚落,众人还未看清那楼上放话的男子是谁,包围圈中哗声再起。
原本举刀挟持流民青年的李景心腹倏地把刀口对准了包围的知县府护卫,被用刀指着的护卫未及反应,下意识的躲闪开锋利的刀刃,正好就为他二人让了条路。
李景身旁的心腹提着流民青年的衣领如提溜小鸡仔般,将他带着冲出重围。
谁也没想到李景的心腹竟会突然反水,待护卫们反应过来,他二人早就一跃而下跳到了刑场之外。
王仲昆和李景皆愣了一瞬,王仲昆冰冷的目光刺向了正瑟瑟发抖的李景,仿若冰冻三尺。
李景也不知道为何他最信任的心腹会突然叛变,此刻不得其所,高举起令牌,命令济源城军调遣来支援。
济源城军很快就将南北向的三条主街堵的水泄不通,任凭他们怎么也逃不出去的。
王仲昆用手指轻抚上霍斟抵在他颈间的剑刃,不过轻轻触碰就被霍斟削铁如泥的死归剑伤的鲜血淋漓,血水顺着剑身流淌过,王仲昆吮了吮手指,好似在品味血腥的气息。
此时的王仲昆好似换了个人,他的目光不再凌厉,语气不再奉承,整个人都透着对血腥的渴望,眉头斜斜蹙起,他用余光瞥向身后的霍斟。
“年轻人,别跟我玩花样,我管你背后是什么南阳军还是洪淮斌。
从你进济源城那一刻,你的命就是我做主了,知道吗?”
“是吗?”
霍斟轻蔑带过。
霍斟不屑一顾的态度把王仲昆激得怒火中烧。
他气急,右手一把抽出宽大腰带中藏的软剑,作势便要朝霍斟腰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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