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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初爱弟向来很懂形势,知道顽抗的下场。”
他笑着抱起她,穿过层层浅色垂纱,每一层皆有一臂之隔,愈往外,垂纱被风掀动和愈显飘扬,磅礴的水瀑声也更清晰传来,拂来的风透出幽凉,令她不禁朝胸膛的主人缩去。
“[去流阁]的风带着远方瀑水的水气,入夜会较冷。”
“这里是……”
内室已极为宽阔,没料到外室是更难以置信的广大,周遭五扇偌大的方型窗,每一扇窗皆为色彩鲜艳的琉璃图腾,像代表吉祥的云流,以琉璃架成的窗棂镂空,阳光翻腾枝叶亮绿,穿秀缤纷的琉璃图腾,筛洒绮灿落影。
每一扇窗前皆以拱圆雕饰,一旁系着绿薄纱,窗外净是山林绿野,林荫盈峰,远方一道浩大的水瀑烟飞,饶是距离甚远,也可感到那份水瀑磅洒的壮阔。
居高远了,望似一野绿匹缎的山峰野林,因秋季将至,几抹黄影淡红浅缀,为将来的季节勾勒出一阙深秋的初始。
无论外室或内室,这屋宅层层垂纱是最大的特色,该是因为这五扇特制的琉璃窗,白昼开啟让五彩琉璃透光蕴化其灿美,每一扇琉璃窗外虽有一层外窗可保护的掩起,掩起又怕光线过暗,失去其设计之美,再加上秋冬敞开的寒凉,夏季的飞虫,才以层层垂纱作出隔绝。
“缥霞峰的朝升飞瀑,云流阁位在山腰上。”
像知道她的疑惑,将她放到软榻上的朱毓道。
“缥霞峰……朝升飞瀑,这是靖卉城?!”
帝都东方的一座繁华大城。
苏少初得此城盛产琉璃和竹编制品。
“这并非往江南必经之地?”
记得从[云漱斋]被朱毓带走时,说过要往江南而去。
“怎么?已经在想该怎么脱身了吗?”
朱毓托起她的下颚,戏谵的捏了捏。
“不在帝都,不在皇城,少初的行踪已真正成谜,远离了所能动用的力量,甚至一身武功都已被封,还能如何呢!”
苏少初非常详实的将他文教所言,所唇加应。
“你是一个绝不能给予任何可趁之机的人,否则你的出手,都将让人扼腕。”
“哦,难道这就是三皇子改变行踪的原因,只为了混淆任何可能营救少初的人?”
以朱毓的权势与能力,对谁何惧!
无论谁前来,都正好让他一雪去年云峰之怒,尤其孪生手足苏雪初,只怕是朱毓忘不掉的介怀。
“爱弟认为呢?向来你对事料得精准。”
“三皇子有心的思考与行事,少初臆测不来。”
“是臆测不来,还是不想说?”
朱毓坐到另一边。
苏少初只是一笑,“少初现在只看到食物。”
软榻的矮桌几上,几道精致的美食,盘沿也衬以相搭的琉璃盘饰,皆美丽得引人胃口,餐具也缀以琉璃之美。
“看来云流阁完全不负靖卉城盛产琉璃的美名,连一桌菜也名贵的充满巧思。”
筷子也是红绘镶黄绿琉璃,真是朱毓华贵的风格。
“怎么了?不合胃口?”
瞧她举箸享用片刻,忽趣味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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