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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瀚睿在她绵软力道剧烈推拒的间隙,恶劣着多拖延了短暂而漫长的几秒,方才松开她:“你说得对,小三我做了,没有比这更疯的事。”
他敛下些许作祟的情绪,凝视此刻正垂头贪婪汲取氧气的梁尔璐,伸远的指骨落向门把手,嗓声抑得沉冷:“看着我,像看我哥那样看我。”
女人似乎没听见,掺入醉意的昏沉状态堪忧,全靠他撑着才勉强能站。
久久无法得到回应,林瀚睿咬实后槽牙,将晕乎惊怕的她扶坐下,就打开另半扇门。
并未完全大敞,可供一人容身的空隙偏狭窄。
梁奕珩正转身离开却听见动静,回头察觉竟是据说出差了的林瀚睿,便收回险些脱口的“尔璐”
。
二人面对面,区区一步之遥。
林瀚睿眼看他面部惊讶迟迟不褪,了然地扯唇衔笑:“哥哥,这么晚了,找我媳妇?”
也顺手夺过梁奕珩后知后觉才想藏去身后的一册装订文件,对上方“离婚协议”
及甲乙方姓名的字样扫去眼风,抬眸不以为意地与他平直对视,片刻就松了捏紧的指腹,随意令协议砸地。
深更半夜的倒是热闹,他瞥望不远处站在车旁的冷脸男人:“哥哥的妻子,你应该称呼什么?”
只换来一句盛言顾的“姐姐”
,不屑值拉满。
“小迷糊。”
林瀚睿轻飘飘回复了这声对峙,向阴沉了神态的梁奕珩递过一抹笑,关门蹲去女人身前,“姐姐,你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哥的。”
梁尔璐惧他弯着些良善弧度的虚伪五官,抱膝的双手愈发用劲:“你为什么不反省自己?”
“我反省过了,每一次的结论都是,改不了对你的占有欲,死都改不了。”
的确不是初次听男人说这三个字,她寻思保命要紧:“跟你结婚离婚的事,我只跟仪仪说过,昨天吃夜宵时才刚刚……的。”
“撒娇也没用,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他也总说这五个字。
梁尔璐看穿林瀚睿明知故问的样子,硬着头皮出声:“你刚知道和我已婚,但还没高兴多久,我就打算和你离婚了,而且是你哥先知道这些事……前一半是对的,后一半……我,我真的没告诉他!”
“宝宝,你犯罪了吗?怎么像在拼命解释,争取给自己减刑?”
男人喉结轻滚,随即响了声短促却意味深长的笑嗓。
“我……”
她有苦难言到极点,今晚这么栽在他手里,跟犯罪有什么区别?死定了。
不安的心几乎悬到齿关,猛烈着亟待扑出,她添话:“可我根本没想到你真的失忆,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怪我,而且吧,其实我也没打算今天就找你提离婚的。”
“今天还是哪天存在区别?宝宝的意思是说不定某一天就不想和我离婚了?”
简直是未曾设想,梁尔璐倏地傻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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