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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薄弱的睡裙软布根本无从抵挡。
几乎是同时,她啊声惊呼。
碰上她死疼的旧淤青了!
原来他是为这冒犯的举动道歉……
幸亏有真伤打掩护,不然还真骗不过。
林瀚睿及时撤了膝上的手,拦腰扶稳因痛而接连往外躲逃的梁尔璐,总算安分的她顺势抵靠了他肩角轻声呜咽。
娇。
他匆忙松开这过度的接触,下床:“我回家了。”
好在从门缝可知,她只垂头关注滚去床远处的冰袋。
深夜无人,别墅非一般静。
洗衣房的干洗机缓缓运作,林瀚睿紧捂双耳,试图隔绝分不清具体方向的重复女声——“痴心妄想!”
他彻底走不动路,缩挤墙角瘫坐,目眦欲裂般张望无人的四周。
余光瞥见大开的房门边出现父亲,语气平稳地连名带姓喊他。
可等再次抬眼,确定门口根本没人影,林瀚睿越是崩溃。
五指颤得剧烈,他伸手捡砸了地的手机,联系谢柏延:“药,幻听幻觉。”
而脚步声传来,一双家居鞋渐近。
林堇羲蹲下,摊开掌心。
“你妈咪说了什么。”
“hendrix,你只应该向爹地拿药,来,咬碎,咽。”
顺手挂断通话,他饶有兴致,打量儿子皱眉止呕却依然咀嚼这极其苦辣的药:“喜欢她就娶回家。”
开药瓶倒出第二粒,林堇羲捏住他下颚,轻易地塞进齿关:“牙不乖,理应吃一点教训。”
被迫使仰脸对视,林瀚睿靠这喉咙所处的状态,直接咽药片。
他不耐烦地转头,垂眸强忍口中药味。
也不知皮肤是否留下指印,否则梁尔璐那傻瓜又要多想了。
攥过手机,他扶着干洗机起身,迈前的脚步属实虚浮:“既然我让您如愿愉悦,奖励是什么?建议您让助理去拍卖会买些正红色的珠宝,送给未来儿媳妇。”
想问清楚什么样的首饰最衬她,就正常点问,非得折腾他演一次臣服的姿态。
神经。
谢柏延赶到时,眼见好哥们衣衫整齐,浸溺在方形浴池中满溢的水底,十指掐脖,失焦般的双眼半睁,因窒息而严重泛红。
水性不错,却并未屏气,无法呼吸的唇口痛苦微张。
坐池子台沿看腻了濒死的鱼吐泡泡,他出手扯起林瀚睿:“光是确认活着,要这么久?我无所谓你泡一晚上,但手腕有烫伤,差不多行了。”
“你爸有病?”
懒得多盯他颈处勒痕,谢柏延瞅全然湿透的纱布,“都已经出现幻听了,还不允许你看心理咨询师?”
“去追她,谈恋爱再怎么对心理疾病没疗效,在一起多多少少是能调剂心情的。”
流溢的水滴持续下淌,缓慢作响,代替双方沉默之间的计时。
林瀚睿捋高湿漉的额发:“她不喜欢和我这种程度的富家子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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