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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陆家,家训一直是好男儿自己闯四方,靠祖荫庇护是件非常可耻的事情,我从十八岁开始就没用过他们一分钱。
这次,这次是个例外,也只有这一次。”
“为什么会破例?”
苏景看向他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在明知故问。
“当然是因为你!
和失去你相比,自尊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但只此一次,余生我会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你!”
他一低头,到底还是吻上了。
他真的变了,可她也变了
陆昊游的运气总是差那么一点,眼看干柴烈火要成好事,幼儿园突然来了一通电话。
苏景立刻脸色突变,十万火急地要往学校赶:可可发高烧了。
陆昊游虽无比失落,依然非常体贴,一路飞驰,把她送到了幼儿园门口。
他挺稳了车,正准备解安全带,苏景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朝车窗外扬扬下巴,示意他看。
原来陈西川也刚刚赶到,正急匆匆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是要他避一避的意思?陆昊游瞳孔一缩,额头的青筋跳了起来,苏景立刻安抚他:“乖,这会以可可为重,咱可不节外生枝啊!”
陆昊游哪受得了她这种诱哄的语气?只好乖乖地趴在方向盘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俩夫妻同心,步履一致地往幼儿园里赶。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觉得有种强烈的挫败感,仿佛不管他多努力,永远都闯不进那个画面,永远都是个多余的外人。
爱情就是有这种魔力,不管你多自信,只要深陷其中,都会变得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可可烧得非常严重,额头滚烫。
白老师说她午睡前好好的,一直叫不起来才发现发烧了,校医刚刚帮她量过体温,已经飙到了三十九度了,虽然已经帮忙做了降温处理,但最好还是去大医院再看看。
陈西川二话不说,从小床上抱起可可就往外冲。
可可烧得迷迷糊糊的,软软地搂住他的脖子,像火炉一样炙烫,苏景抓起她的书包,鞋子和衣服,心急如焚地跟在陈西川后面,配合默契。
他们冲出去,一刻都没耽搁,上车,关门,发动,车一溜烟地急驰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昊游的车,依旧孤单地停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他们挂了急诊,医生很快诊断出来,可可得的是突发性疱疹性咽峡炎。
医生让苏景看可可的口腔,已经长了一嘴白泡了,别说吃饭喝水了,咽口吐沫都疼得厉害。
苏景心疼坏了,突然想了起来,说:“她上个月生过一次病,好像就是这个咽峡炎,但没这么严重,吃点药打点针就好了。”
“上次用的什么药?病例在身边吗?”
医生问。
苏景飞快地看了眼陈西川,支吾了几句,说:“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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