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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视的状态持续了十几秒,维克托没有发言,阿道夫同样没有发言,并且,他们双方的心里或多或少都萌发了一些心悸。
无人习惯被窥视的感觉,特别是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
“你是谁……”
阿道夫对着虚无的地方问了一句话,他没有看到具体的画面,但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与对方的某种连接,这连接支持他们双方交流。
“阿道夫……”
维克托不知对方能否听见,轻轻念出了他的名字。
话音一落,荒野小径上的淘金客脸色突变,他身下的马匹发出了不安的嘶鸣。
“你是……”
没容他回话,维克托就把香杆子给掐灭了,他眼前的画面顿时就如过眼云烟般消散不见。
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维克托不知道对方能否看见自己,突如其来的会面让人有些手足无惜。
就像是你在洗澡,隔壁的某人也在洗澡,阻断两个房间的百叶突然展开了,双方被迫坦诚相见。
平复一下心境,维克托回忆刚才自己做过什么……插香……只有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把香插到刻有名字的灵牌前,然后就能与对方进行跨位面的沟通……真的是这样的吗?点香三尺,举头有灵。
会不会与我自己身穿的这件黄衣有关呢?……此时的瓦尔丁西部,夜幕之下廖无人烟。
星空笼罩的荒地上,提灯骑马的阿道夫愣在了小径上足足五分钟。
他的背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麻,内衣已经因汗水死死的贴在了皮肤上。
是的,阿道夫确实感觉到了,某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投来的目光看见了自己,并且还依稀间听见了对方念出他的名字。
那视线绝对不是躲在附近的某人或者某种生物发出的,一定是隔着超远距离投射而来,阿道夫确定!
这种情况,对于需要极力隐藏自己身份的先见者而言,是最为致命的,因为那预示着暴露,预示着很可能会招来血光之灾!
究竟是谁?阿道夫停在原地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是原住民里的祭司吗?可在赛克瑞德东进战争后,本地那些搞无形之术的土着早就被杀光了。
那么就是雷克顿歼察局的人?他们的防剿部精英!
但是,防剿部里有人会使用这么诡秘的密传吗?就这种连面都没见过,还能凭空发现他人的位置……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不,不对……阿道夫绞尽脑汁思考,觉得不现实,自己很可能忽视了暴露过信息的地方。
终于,他想到了秘宿与林地……“在那里暴露的吗?难道是通晓者先生!”
阿道夫倒吸一口冷气,越想越对这个结果感到震惊。
是了,只有那位与自己见过面,做过交流还达成了交换的协议,而且在密苏勒州上,也只有那位才有可能隔空找到自己……太可怕了,阿道夫越发的恐惧,那种自己的命运被对方掌握住的恐惧。
“不行,我得试着再度进入秘宿,向通晓者先生解释清楚!”
……黄衣很可能是建造这间道观的原主人留下的。
维克托很自然的联想。
他一共进来了两次,每一次都是一开始黄衣就自动披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给黄衣定位。
是青铜钥匙吗?维克托见附着在自己身上的怪物暂时没有动静,于是缓缓的将黄衣脱下。
脱下黄衣后,他发现,面前案几上的那两块刻了姓名的灵牌,已经没有了名字,就与他第一次进入道观时差不多。
之前,阿道夫也没发现自己的姓名被刻在了灵牌上,现在维克托总算是明白了,这屋子里的某些东西,恐怕是需要穿着这件黄衫才能使用的。
再度把黄衫披上,维克托刚挪动两步,那刻着阿道夫姓名的灵牌忽然开始发光。
字缝间有光幕透出来,像是来电显示般的在提醒着什么。
维克托好奇的用手指点了一下那块牌位,触碰之下,偶然绽放的光幕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而下一秒,道观的大门突然自行打开了,站在门外不远处的那位淘金客,一脸懵逼的凝视着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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