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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个,在世与否对世人而言不过是多了些谈资。
我知道,姜应始终觉得是谢映白占了他哥哥的位置,却又顽劣至此,很是看不上谢映白。
但谢映白又错在何处呢?他只不过错在信错了人,错在年少轻狂爱放纵,错在爱恨错付天意弄人。
但世人不管,他们皆以他人作乐。
我为谢映白气过很多人,但这是我头一次有了杀意。
我拔剑而起,指向姜应。
“姜应,我让你是女子,不与你计较,再三忍让,但也并非不气恼,没有脾气。”
我的语气平静,握剑的手依旧很稳。
但唯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然心火燎原,灼热炽烈到近乎疼痛。
“我非善男信女,不是不动杀念。
我管不了天下悠悠众口,却可见一人杀一人。
姜应,你若是再犯到我面前,便是为师弟我亦不会忍。”
说着我看向了容玉,“师弟管好自己的人,我并非没脾气的。”
容玉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应了声。
我收剑,转身离去。
我想容玉大概也未曾见过我这般,我自小被养在合欢宗里,众人虽不知我身份,但都知道,我的性子是极好的。
新来的弟子总爱捉弄我一番,我也不生气,有时候只需他人来道个歉,我便将事情给忘了。
我知道,或许也有人笑我是傻,我却总是念着与人为善,知足常乐。
其实我自小不曾杀过人,我总是想,让一让,再忍一忍。
我记得阿爹阿娘曾对我说的话,众人伤我是他们的罪,若我有心害人,便与他们一样。
然而,他们从未告知我,我不害人,不与他们一样,却终究要被人所害,要被人所笑,要被人所欺。
我也从未知晓,有些人终究会让你觉得可恨。
从前,谢映白会按下我握剑的手,让我不必去理。
我问他:“可有人要伤你害你,我也会觉得他们讨厌,这可怎么办?”
他说:“我拦你,你只需听我看我。
我知阿钧心善,若是伤了人又要自责,我也不忍心的,。”
但如今,他不在我身旁,也无人拦我。
我想,若是我伤人,可是会自责么?想来想去,觉得自责应当是有的,不忍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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