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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秦征也不会自找麻烦,在此地对她下杀手一般。
洛久瑶退却两步,借着微弱的月色瞧向眼前的少年。
眼前的秦征和洛久瑶记忆中的那个高慢倨傲秦王无甚差别,不同于白日祭礼需着素服,少年已换了常服,外披织金薄氅,氅衣下的深色锦袍是西境名贵的金丝锦缎所制。
他正立在泛白的月色底下,手中提着凉沁沁的钩月弯刀。
“秦征,见过殿下。”
少年报过名姓,躬身朝洛久瑶行了个不高不低的礼,而后笑道,“有劳殿下哄骗臣,不愿拂了臣的面子。”
还是一如既往的辩口利辞。
洛久瑶顿了一顿,适时地卖了个破绽给他:“秦世子说笑了。”
秦征抬首,也退让一步道:“八年前的事的确久远了些,幸而臣与殿下,如今还能在这里相逢。”
洛久瑶捏不准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顺着他的话敷衍:“世子说的是,久别重逢实属幸事。”
“如殿下所言,确是……浮云一别,流水十年。”
秦征轻言一句,未有与她再多寒暄,终于问及正题,“殿下深夜独自来此,是觉得白日发生在祭殿的火事有蹊跷?”
“白日的大火皇兄早已探清缘由通报众人,哪里还能有什么蹊跷?”
洛久瑶故作讶然,又道,“是因那匾额无缘无故掉下来,我白日躲闪之际甩丢了一只耳珰,竟直到就寝时才发觉,才试着来找寻一番。”
秦征未想她如此作答,顿了顿话语,问道:“不知殿下的耳珰是何样式?可有寻到?”
“小坠是一枚青玉芙蕖,许是被人捡了去,也许是摔碎了,祭殿早已洒扫干净,哪里还可能寻得到呢?”
洛久瑶信口拈来,转而问道,“秦世子同是深夜来此,也有什么东西遗失在此吗?”
秦征不同她兜圈,视线抬高些,落在高堂上:“说来确有一物。
殿下抬头瞧那儿空出的钉痕,白日匾额砸下带落两枚铁钉,一枚滚到祭案下,另一枚至今未能找到,不知殿下找寻耳珰时可有见过它?”
洛久瑶顺着他的视线瞧过。
“铁钉而已,又不是能引燃大火的燧石,只要祭殿不倒,堂上自会挂起新的匾额掩盖那两处痕迹,届时宫人也会换新的铁钉来承托匾额。”
她眨动眼睫,故作试探,“祭殿早已洒扫干净,世子何须找寻那般无足轻重的东西?”
月至中天,殿内更亮了些,光线落在少女的半张面上,映明她看起来天真漂亮的眉眼。
秦征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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