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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什么卖!”
陶老爷子瞪着自己木头脑袋的三儿,“卖鱼丸不得用。”
陶青鱼笑弯了眼。
他三叔脑子一根筋,没少被他爷凶。
他起身溜走,先去画图纸去了。
因着从小展现出来的各种“天赋”
,家里人对他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玩意也并不惊讶。
时间久了,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所以陶青鱼在家说的乱七八糟各种主意,他们也乐意跟着去实践实践。
多半时候都能成。
不成的话,只当是宠着自家哥儿玩儿了。
五月中旬。
家里种的油菜少,只用了半日收上来之后地里的活儿又松快些,庄稼只需要时不时地照看。
趁此空闲,陶家人铆足了劲儿做手头的事儿。
陶青鱼在村里一连呆了七日。
不是在家跟方雾研究怎么把鱼丸做得更好就是去河里打鱼,村里常常能看到他的身影。
但这七日里始终不见方问黎过来。
也因此,村里开始流传他们夫夫不和,甚至是已经和离的谣言。
陶青鱼不跟村民们交流,但免不了从路上走过时,总能见一群闲人直勾勾
地盯着他。
晒谷场上,落日西斜。
茂密的银杏树如巨人站立在晒谷场一边,闷热的风扫过,树叶沙沙响起。
今晚多半要下雨。
晒谷场上,好几家人在收着油菜籽。
陶青鱼穿着专门干活的粗布衣服,头发的全用粗布绑上去。
油菜籽圆滚滚的容易跑,这细致活被方雾跟杨鹊包揽。
陶青鱼则在一旁将自家晒干透了的油菜杆子几扎一捆绑好,好让自己三叔扛回去。
他一身细汗,发丝黏在额角。
脸上泛红,显得有些狼狈。
虽是个哥儿,但手上却利索极了。
放眼整个晒谷场,要不是他身量虽高挑但也偏纤细些,换个不熟的人来定要怀疑他是个汉子。
谁家哥儿有陶青鱼这么能干。
不过再能干又如何,这都回来几天了,也没见他男人找来。
见方雾跟杨鹊收拾东西走了,一旁的人忍不住了。
那婶子问:“我说鱼哥儿,你不是都成婚了,还跑回来做什么?”
“就是,你那夫家不说?”
旁边另一个夫郎也道。
陶青鱼撑着腰站直。
他目光扫过一旁看好戏的人,笑得亮眼弯弯,瞧着很是乖顺。
“瞧婶子、阿叔问的,我回自己家又不是往什么别的汉子家里钻,哪能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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