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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物理解蛊的办法非常痛苦,堪比接受十大酷刑,常人难以忍受。
为了防止刺客解蛊过程自杀,海棠先让云杉卸了他们的下巴。
然后再将银子、荷花二者磨成粉,再与香灰一起搅拌成泥,涂抹在刺客皮肤表层。
接着用木棍从刺客双腿弯中间穿过去,然后双手抱住自己小腿,用绳子束缚住,架起来。
如同烤全羊或者乳猪那样,可翻转他们的身体,然后将他们置于大缸上面,缸内放水,缸底下烧火,直到有蒸汽往他们身上蒸。
当他们身上的表层香灰泥半干的时候,往缸内倒入猪血,直到缸内温度降温到三四十度,再刺穿他们静脉,令血流入缸中。
这时,他们身上的蛊忍受不了人体超标的温度,为了存活,再加上缸内血气的吸引,蛊都会跟着血,往外流出。
这就是物理解毒的过程,十分残酷,但又能解得干净利落。
只不过,在晋朝,没有输血的条件,这些刺客解蛊后,能不能活下来,要看命了。
在解蛊过程中,第一个刺客就已经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喊着愿意招供。
黄定洲挑眉,微笑,还有这种好事,“可以,你说,本官听着。”
只是刺客下巴脱臼,说话很慢,一字一停顿,一句话说了大半天。
“是,是五,五皇子,他,他,派吾等,来,来杀,杀办,办事,不利,之人。”
他听了以后,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回复他,“原来如此,那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这进行到一半,不能停。”
这个刺客内心的恐惧已经无法言说,这比让他立刻自杀,还痛苦。
恐惧让他无法保持理智,蒸汽扑面带来的炙热疼痛,令他忍不住叫喊出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当死士被训练忍痛挨打,忍受蛊与毒带来的痛苦,都没有现在这种令他恐惧,他像个待屠宰的羔羊。
“别乱动,别叫喊,保持体力。”
黄定洲令人用布条束缚对方的嘴巴,并加固了对方身上的束缚绳索。
还没轮到解蛊的其他刺客听到这饱含极致恐惧的痛喊声,即使他们常年忍受刑罚的痛苦,此刻,也感到毛骨悚然。
原本已经昏沉睡过去的梁主簿,也被这恐怖的叫声吓醒,他挣扎着爬起来,背靠墙壁,撑着身体站起来,透过半遮掩的窗缝,他看不到酷刑现场。
但却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即使常年观刑的他,在这恐怖的血气味下,也忍不住要干呕。
与梁主簿有同感的,还有在负责现场的仆婢,他们虽然带着棉布面罩,但完全掩盖不住这无孔不入的浓郁血腥味,纷纷忍不住干呕。
特别是负责倒猪血的仆役,他们屏住呼吸,也无法完全屏蔽血腥味窜入他们口鼻。
黄定洲却仿佛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一样,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围观。
他算准了时间,就命仆役全部退开,让海棠去负责刺穿刺客四肢静脉。
现在,才是解蛊的黄金时间。
就近的海棠,看到了白透明色的蛊虫,的确如黄定洲所言,争先恐后地,顺着静脉伤口所流血液中爬出,有些等不及的,直接跳跃,直奔血缸之中。
即使是她,也看得头皮发麻。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恐怕已经昏倒在地了。
被刺穿四肢静脉的刺客,感受着自己的血液仿佛汹涌澎湃的流走,再加上他所闻到的恐怖血腥味,极致的绝望与恐惧,爬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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