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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窈彻底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
“在此?处见?到我,就这么?惊讶吗?”
崔循缓声问,“还是不愿见?我?”
表面再怎么?平静,也?掩饰不了暗流涌动。
萧窈本能地觉出危险,想?要?离池边远些,只是才稍一动弹,就被崔循攥着手腕留了下来。
池水荡漾,拉扯间,浴衣衣领被扯开些,露出胸前一片白腻惹眼的肌肤。
崔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黯淡。
萧窈连忙拢了拢衣襟,掌心按在心口,只觉心跳快得犹如擂鼓。
她勉强拼凑出些许理智,软声道:“让青禾来,我换了衣裳,再同你?好好说话……”
其实该答应的。
崔循对?她的情?|欲由来以久,风荷宴那夜她那样主动热切,都未曾做到最后。
他古板、重仪式,怕伤了她,也?怕万一有孕,成亲难免仓促,令她受委屈。
饶是如今,这一想?法也?未曾改变。
只是隐秘的怒火与欲、念交织,唯有做些什么?,才能稍稍缓解。
攥在她腕上的手沿着光滑柔腻的小臂攀爬,在萧窈错愕与惊慌的目光中,落在肋下,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从池中捞了上来。
萧窈跌坐在崔循怀中,身上的水立时洇湿了他的衣物,整个人无处遁逃。
到底是秋日,骤然离了汤泉,总是冷的。
若有婢女们在侧,早一拥上前,替她褪下浴衣,擦拭干净身上沾染的水,换上舒适棉软的衣物。
崔循此?时显然顾不得这些。
修长?有力的手落在她背上,沿着脊骨轻轻抚摸,似是安抚。
萧窈的情?绪却?未曾有任何缓解,反倒愈发紧张,身体好似一根绷紧的琴弦,被他轻拢慢捻,颤抖不休。
她眼尾泛红,小声道:“你?要?怎样?”
就算没有铜镜在侧,萧窈也?能觉察到自己如今有多狼狈,愈发不能理解,他为何做着这样的事,看起来还能如此?正经。
崔循垂眼看她:“有些话想?要?问你?。”
萧窈通身上下只一件单薄的浴衣,拉扯间系带几近散开,衣襟松松垮垮,若不是一手紧紧攥着,此?时怕是早已遮不住什么?。
她跪坐在崔循身上,又硬又硌,难受得要?命。
这种情?形之下,崔循竟还能一板一眼地说有话问她。
萧窈几欲翻脸。
但审时度势,眼下这情?况自己占尽下风,还是本能地忍了下来,只抱怨道:“一定要?这样问吗……”
从前的崔循可是她离得近些,举止稍稍出格些,都要?被提醒“自重”
的。
“眼下若是容你?离开,”
崔循将她黏在脸颊的碎发拢至耳后,不疾不徐问,“萧窈,你?还肯再见?我吗?”
萧窈咳了声,侧脸避开崔循的视线。
她设身处地想?了想?,诚然不可能这辈子都避着他,但至少十天?半月间,应当都是要?躲着的。
冰凉的指尖在泛红发热的脸颊流连。
萧窈挣也?挣不开,终于还是破罐子破摔认命道:“你?问就是。”
她想?的是“早死早超生”
,崔循却?不肯令她如愿。
贴得愈近,嗅着她身上涌动的幽香与残存的酒气,低声道:“你?饮了多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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