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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在[俞淞]身上挖掘出更大的利益,非但没有开心,反而眯了眯眼睛,有如此能力却推辞才学浅薄,是不想为秦效力还是不愿为他效力。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幼崽,只见他仰头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出自己苍老的脸庞,嘴巴一张一合道,“曾大父,你累了吗?把政儿放下来吧。”
嬴稷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猜忌完全没有必要,就算不想为自己效力,这不还有一个想效力的吗?
他顺着嬴政的话说,“好,还真有点累了,[俞淞],你就辛苦一下。”
嬴政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复杂,他也很想让[俞淞]再抱抱自己,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秦王话音刚落,[俞淞]就十分自然的伸出长臂把嬴小政抱在怀里,嬴政也很适应的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俞淞]怀里。
嬴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大踏步带着[俞淞]在咸阳中央区,街道宽阔,来往商人众多,其中山东商旅的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嬴政看着不禁皱起了眉头,吕不韦在赵国也算是富甲一方,怎么没有看到吕商的影子。
苦思冥想了半天,嬴小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不认识吕商的标志。
而[俞淞]跟着秦王观察咸阳,越看越清晰地认识到何为“奋六世之余烈”
。
街上人来人往的商队看到穿着盔甲腰带兵器的巡查队没有丝毫讨好与害怕,这种信任关系已经和后世相一致了。
路边摆摊的秦人手上有茧,有的缺胳膊少腿,脸上也满是笑容。
秦王注意到[俞淞]的目光,解释说:“那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俞淞]看着秦王,没忍住说道,“君上孤身带我和公子政在咸阳走动,未免过于危险。”
嬴稷看了一眼街道处走动的巡查队,再看看[俞淞],笑道,“寡人在咸阳出事,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嬴政懂了,点了点头,说:“赵王的威信如果能够做到曾大父这般,政儿定逃不出邯郸。”
[俞淞]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咸阳在秦王的手里就是一个牢笼,进来出去都得经过这位的允许。
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还有危险,那确实太过无能了。
没有钓到鱼儿的嬴稷望着商铺,对嬴政说,“咸阳四通八达,鞅公为我秦国制定法度、收复失地、引进人才和商旅,这才有了我秦国现在的基业。”
嬴政严肃地点了点头,说,“曾大父,政儿懂。”
留下人才不仅是秦王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如果能留下[俞淞]他们,付出一些好处又有什么关系呢?
嬴稷见嬴政明白,带着二人走完剩下的咸阳城,然后吩咐墨家钜子全程配合[俞淞]等人研究制造所谓的纸张。
嬴政则跟着嬴子楚回到了他的住所,关上门就冷下一张脸,怒斥道,“嬴政,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险吗?”
嬴政看着因为愤怒而显得脸色发红的父亲,故作不解地歪头问,“哪里危险?曾大父看起来很喜欢我啊。”
嬴子楚怒极反笑,点了点头,“是啊,他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你的小命差点不保。”
“君上是什么人,君心难测,你今天怎么那么大胆?我不信从小就聪明的你居然会这么蠢。”
迁怒是上位者的本能,嬴子楚也不例外。
说着嬴子楚就开始思索,究竟是将军摎教的孩子还是那群游侠,政儿好像也很亲近那个游侠首领。
嬴政看着暴怒的父亲反而笑了,“阿父难道不怪政儿让你今天担惊受怕差点连累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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